吴秀清:“你两个哥呢?”
阎解娣扭头朝内屋方向喊:“哥,街道办黄主任找你们俩。”
随后对吴秀清道:“饿的没劲,躺在内屋睡觉。”
阎家因为长期半饥不饱,两兄弟从内屋出来,整个人看起来蔫不啦唧的,脸部轮廓因饥饿而变得浮肿,就像充了气一样。有气无力拖着沉重的脚步,在地面上发出沙沙的摩擦声响慢慢地向前挪动着。
看着两人走路模样,仿佛是麻木的行尸走肉,没有年轻人该有的朝气活力。
然而,阎家如今的下场完全是自作自受,站在门口的几人心中并没有生出任何同情心。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
要怪就怪那个死去的阎福贵,有惹事的本领,没有平事的能力。
还总是喜欢将别人当作傻瓜,在背后玩些小聪明、搞风搞雨。真以为靠自以为是,自欺欺人的小计谋,就能去算计那些不该被算计的狠人?
殊不知,那是傻逼行为。遇到真计较的狠人,他连个狗卵子都不是。
黄浩开门见山,直接对两兄弟说道:“你们大哥住院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两兄弟看了一眼门外牵着孩子的阿娇,眼神中的胆怯瞬间闪过,很快便消失不见。这个女人比她男人心狠手辣程度不遑多让。
“大哥在劳改,没听他住院。”两兄弟摇头如实说。
黄浩:“他在第六医院闹事不付医药费,你俩现在跟我过去把这事处理了。”
我家是什么情况,你身为街道办主任还不知道吗?大哥付不起医药费,难道我们就付的起?找我们哥俩,除了干瞪眼什么也干不了。
阎解放试探性问:“我大哥欠医院多少医药费?”
黄浩:“1445块钱。”
“什么?”
“你说多少?”
兄弟俩几乎同时惊呼出声,被这个天文数字吓到,打劫也不是这样玩的,医院简直是在抢钱。
黄浩再次道:“1445块的医药费。”
“黄主任,我家情况你是知道的,我跟阎解成完全不熟,他治病花的费用找他要去。”阎解放连忙撇清关系。
还没享大哥的福,先给大哥扛雷。这笔钱一辈子还不完,还是让他自己老老实实背着,不要牵连到家人。
有句怎么说来着“福可惠家人,祸不及家人。”
阎解旷后知后觉,震惊过后,同样选择撇清关系:“黄主任,我家情况特殊,你应该听过一二。从搬进这座四合院起,除了呼吸,喝外面水龙头的凉水不收费,其余一概收费,”
“我们虽然同住一个屋子里,其实早就分家,不是一家人。既然分家,自己的花费开支由自己负责。”
黄浩看向吴秀清,吴秀清点头:“阎福贵还活着时,的确以各种名目搜刮儿女身上钱财,整天挂在嘴边的口号是“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完全没把儿女当儿女对待,而是当长工佃农在讨债。”
还“算计不到要受穷”?我呸,算计不到你要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