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阎解成的气色看上去竟然比大多数人还要好一些,原本消瘦凹陷的骨架竟然长出了肉,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焕发。众人不禁怀疑,确定是劳改,而不是去享福?
当看到阎解成走路一跛一跛,大家心态稍稍感到平衡。福是享了,罪也没少遭。
失去左前脚掌,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众人的目光又转移到他手上抱着的瓷罐上,里面想必躺着阎杨氏。
曾经的三位管事大爷都已经死光光,他们的老伴只剩下刘汪氏这位曾经的二大妈。
短短的两三年时间里,大院发生巨大的变化,给人一种沧海桑田的变化。
大家的思绪再次被拉回三两年前,那时大院内充满了各种鸡毛蒜皮的争吵,虽然有些闹心,但也显示出大院的人气,以及烟火气。
然而,自从徐江回来后,情况却变得截然不同。
回来就是一顿突突突,大院安静耳根清净没有往日喧嚣。但也失去活跃热闹的气氛,把大家干沉默,死气沉沉一片。
大院住户在回忆从前,而阿娇则紧紧盯着阎解成一举一动,在心里盘算要不要把他再搞进去。
有句话叫“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干脆把这危墙推倒,我站这里就没有潜在危险。
感觉到有人看自己,顺着直觉看去,仅一眼,吓的阎解成连忙低下脑袋,身上白毛汗渗出,心里暗自嘀咕:“我焯尼玛的,那眼神不对劲,阿娇那个臭女人不会又要搞我吧?”
双手紧紧抱着老妈的骨灰罐子,阎解成内心祈祷:“妈啊,你泉下有知一定要保佑我,别让徐家搞我。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给你们报仇。告诉俺爸,俺不是孬种”
看到对方那副胆小怯懦的模样,阿娇不禁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这家伙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个狠角色。
阿爸太过谨慎,害的我对这种废物多关注几眼。
敢在背后搞小动作?我可以失误无数次,但只要你露出马脚一次就完蛋,栽在我手里,就一劳永逸。
与此同时,黄洛已经将那份估价清单递到了阎家三兄弟的面前,让他们仔细确认哪些物品需要出售,哪些要保留下来。
看着这份清单,阎家三兄弟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家里的桌椅、柜子等等,总共才值25块钱,家里的家当竟然如此不值钱!
无奈之下,三兄弟只好在清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表示这些东西都卖掉。
家里的物件一件接一件地被搬出屋外,有种抄家的既视感。
大院住户纷纷伸长脖子,好奇地向阎家屋内张望。此时的阎家,早已空空荡荡,家徒四壁,可谓是一贫如洗。
许多人忍不住摇头叹息,家被抄的精光,这一次是真的一无所有,还欠下一屁债务。
阎家都落魄到这种地步,如果街道办再把房子收回街道,阎家可以从这世上除名。
沦落到此,阎家三兄弟要是有点骨气,就该像他爸一样,拼个鱼死网破也要从徐家咬下一块肉,给徐家长长记性。
看戏的大院住户内心非常硬气,可现实是他们不敢说半句徐家坏话。
毕竟,徐家两口子可不是好惹的主儿。只要冒头,就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