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不鸟他们,心里憋着一股火,正好拿冉家当出气筒。
一时间分成三团人,围着冉家三人拳打脚踢。
外面看戏的邻里,没一人为冉家出头。
他们甚至觉得冉秋叶是个惹祸精,忍了那么久,现在就忍不了一点点吗?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用言语激怒这些人。
之前来文的,只拉你们冉家上街游;现在好了,直接从文斗变成武的。
看戏人群骂冉秋叶是惹事精,是赔钱货的声音不绝于耳。
打的冉兴叶没有反抗之力,打的冉家母女捂着肚子惨嚎不止...
最终在冉母被打晕死才住手。阎解成他们怕打死人。
阎解成打爽了,心中那股憋着的气发泄完了。
只是,冉家这伤势,恐怕没个五六天是上不街。
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他们游的不止冉家这一家。
阎解成伸一个懒腰,扭了扭屁股,拍拍手掌道;“今天打的真痛快,浑身哪哪儿都通达。”
阎解成等人走了,而冉家三口还躺在地面。不是他们不想起来,实在是痛不能动。
看戏的邻里陆陆续续散去,没人进到冉家伸出援助之手。
没事时喊着远亲不如近邻,相互之间要互帮互助。有事时就是各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完美诠释人性的趋利避害。
一家三人躺在地面,冉兴中扭动脖子看向妻女,老伴被他们打的鼻青脸肿晕死过去。
女儿原本姣好的脸血糊啦嗞,鼻子还有股股血流,头发也不知道被谁薅掉一大块,露出血肉。
她没有晕死,就那么躺在地不哭不闹,像是一个木头人。
不哭不闹也不喊痛,女儿的懂事和倔强像一把无形的钝刀,一点点割着他的心脏。
冉兴中忍着痛艰难坐起来,爬到老伴身边,将她从冰冷的地面扶起来,随后又扶起女儿,将母女俩揽在怀里。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冉兴中很痛苦十分内疚,是自己无能无用保护不了妻女,眼睁睁看着被殴打欺辱。
一滴滴眼泪不受控制往外冒,顺着眼角啪嗒啪嗒往下落。
“爸,有啥好哭的,这都是命,咱家是地主成份,这一辈子都洗不掉。”落下的眼泪在打在脸上,冉秋叶开口安慰。
冉兴中低下头看女儿,眼泪落的更快。
“对不起秋叶,是爸爸没用连累你。”冉兴中抬手捏着衣袖擦去女儿脸上的血污和落在她脸上的泪水。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反正冉兴中哭到没眼泪。
在女儿的帮助下,背起老伴放到内屋床上。
父女俩靠着床沿坐下,冉兴中道:“女儿,阎家三番四次欺我冉家,你说我曝光阎家是土匪,能不能给阎家一个深刻教训?”
教书育人十几年,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老爸突然发狠,冉秋叶一下子有点不适应,眼神中出现一丝异样。
冉兴中看着女儿,他想听听女儿的意见,是沉默忍着,还是给阎家一个深刻教训。
当然,也只是听听。如果女儿不同意,他将用自己的方式让阎家那群王八犊子知道,妻女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逆鳞。老实人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