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倒两人,阿娇没有耽误,扭头就出门。
刚冲到大院门,看到吴秀清趴在段秀身上,将她护在身下,承受和反抗来自四面八方的打击。
一只胳膊护住女儿的脑袋,一只胳膊用尽全身挥动,想要打开那些踢到女儿身上的腿。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每一次使出全力挥出拳头,但每一次又显得那样无力,十几个年轻人,不是脚踢就是脚踹,护住女儿这边,又漏出那一边,真正是顾头不顾腚。
此时的段秀没了之前的硬骨气,吓的放声尖叫:“不要打,求你们不要打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以后你们要我怎么样都配合。”
她在求饶的同时,本能的往吴秀清怀里钻,本能觉得妈妈的怀抱最安全。
“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被打怕了。”
阎解成通红眼,脸上尽是暴虐,伸手抹去右胳膊上伤口:“敢咬掉我手上一块肉,今天我让你知道什么叫血债血偿。”
吴秀清的身影出现在大院门口,仿佛是一针强心剂,让段秀冒出一股巨大的反抗勇气,不甘受这样屈辱。
在挣扎反抗中,段秀狠狠的咬向阎解成掐过来的胳膊,从上面撕下一块肉。
本以为是无伤,结果见了红,这下惹怒阎解成,不管不顾对着这对母女一顿暴打,下手一点也不留情。
受家里人影响,大院年轻人同样不待见吴秀清,徐江。虽然没有直接或者间接矛盾,反正就是不待见,有种莫名的敌视。
阎解成带头殴打吴秀清母女,他们紧跟其后,一时间形成围殴。吴秀清护着女儿做无谓的抵抗,连逃跑的缝隙都没有。
阿娇出现在大院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她没有冲昏头脑直接扎进人堆解围。
面对十几二十个身强力壮的壮汉,纵使再能打,一旦冲上去一样落得被围殴的下场。
情况危急,阿娇第一时间想到自家男人,可他不在家。
对了,自家男人在家里放了一把压箱底手枪。打不过这一群人,直接上真理,吓也能吓唬住他们。
想到就做,阿娇扭头往回跑。
阿娇扭头跑回大院,大院门口站着住户都看在眼里,纷纷发出鄙夷的声音,对阿娇的背影指指点点。
“切,就这?当初在大院的牛逼劲呢?跟他男人一样是个怂包缩头乌龟。”
“平时跟吴秀清好的像一家,其实都是虚情假意。现在到患难时刻,脚底抹油跑的比谁都快,一点情都不念。”
“谁说不是呢。从冉秋叶在南锣鼓巷游,徐江吓的龟缩在大院不敢冒头,我就看出徐江是空心架子,看着牛逼轰轰,其实日子过的如履薄冰,生怕大院这些小将们把他一家绑了上街游。”
“我早就看吴秀清一家不爽,成了管事一大妈还小家子气,从未为大院谋过福利,从未主动开全院大会交代一些事情。”
“我不仅看吴秀清不爽,我还看徐江一家不爽,把大院霍霍的没有人气一副死气沉沉。想想三位管事大爷时期,从前院一直热闹到后院。”
三位管事大爷死了好些年,到现在还有人怀念?
大院住户闻声看去,发现是刘汪氏在怀念。那就不奇怪了,她死鬼老伴刘海中就是管事大爷之一。
一下子被这么人注视,刘汪氏有些不自然。不过为了面子,她强撑着不露出怯场,咬牙切齿道:“等我家光天光福绑了吴秀清和徐江一家,我拿鞋底抽死他们,出心中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