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齐严肃道:“妈,收起你的小心思,别到头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被儿子这样说,刘汪氏不解道:“我哪里说错了吗?”
刘光齐很直接问:“他凭什么帮我在街道办谋个差事?人家跟我家关系很好吗?”
刘汪氏理所应当道:“所以我让你去拉关系,关系拉好了不就可以。”
刘光齐一拍额头无语了,他再问:“老爸以前在大院巴结王主任,在轧钢厂巴结各个干部领导,最后混到一官半职没?”
“妈,你跟爸一样蠢。想跟别人拉关系,得先够格,先配别人搭理。”
说到最后,刘光齐严厉道:“我的事你以后甭管,少指手画脚。以后在大院也别像长舌妇一样碎嘴子乱嚼舌根。”
看着有些生气的儿子,刘汪氏愣在当场,她呆呆道:“光齐,妈给你出主意是为了你好。”
为你好?多么经典的cpU。
刘光齐起身走到门口抽烟,没法与老妈正常交流。
一根烟还没抽完,刘光齐看到许伍德出现在月亮门,身后还跟着几个板爷打扮的人。
刘光齐下意识看向许家方向,门口正放着许大茂的骨灰盒。
刘光齐扭头回屋,不想跟许伍德打招呼。
他不招呼,许伍德却打招呼道:“刘光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许伍德越活越回去,一点眼力劲没有,没看出来我不想搭理你吗?
刘光齐心里这样骂着,但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亲热回应:“许叔吃过饭没?”
回应同时,手脚不慢,从口袋里掏出香烟:“许叔来抽根烟。”
“几位大哥,抽烟抽烟。”刘光齐又给个几板爷发烟。
唯一的儿子死,老伴女儿劳改,没崩溃算是内心强大,现在哪有心情抽烟,许伍德接过香烟夹在耳边。
几个板爷看刘光齐一身干部服的中山装十分神气,以为他是一位干部,连忙弯腰哈背双手接烟。
许伍德抱起许大茂的骨灰盒,刘光齐连忙安慰道:“许叔,节哀。”
许伍德没有理刘光齐,用衣服擦去骨灰盒上累积的尘土,自言自语道:“三番四次叮嘱你不要惹徐江那个杀神,你为什么就不听老子的话呢?”
“现在好了,让老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你特娘的不孝顺啊,临了让老子给你擦屁股处理你的后事。”
刘光齐微微一呆,听这语气,以及说的话,貌似许叔不伤心不悲痛?
刘光齐悄眯眯偷瞄许伍德,发现他的眼神一直盯着许大茂骨灰盒,眼睛一点点泛红,一点点起雾。
就在要掉眼泪时,许伍德发现刘光齐在偷瞄,抬手擦干不让自己哭出来。
将骨灰盒夹在腋下,拿出钥匙打开门:“你们把屋里能搬的东西都搬走。”
刘光齐:“许叔,这边房子你不要了?”
许伍德惨然一笑:“大茂都死了,房子还留着有什么用?把房子还给街道办,以后不来这个到处死人的死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