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川字营发起的冲锋,仅仅片刻的功夫,索百射和相华就组建起了有效的防御。
随着川字营进入弓箭营的射击范围,所有北蒙军的士兵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下一步的命令。
眼看川字营的冲锋越来越近,此刻,北蒙军的阵营显得有些急躁。
“射击!”
索百射的一声令下,弓箭营迫不及待的将手中的弓箭射出去,想要在这一刻,挡住川字营的冲锋。
一波波的弓箭射过去,犹如泥牛入海,没有掀起半分的波澜。
看着势头不减的川字营,索百射的内心有些慌乱,急忙朝着身旁督战的亲卫营传令官说道:“他们川字营违反演戏规定,我的弓箭明明射过去了,这么多弓箭,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射中,但他们连阵型都没有乱,他们川字营无视演戏规则!”
一旁的传令官,此时也眉头紧皱,他确实看出来川字营的冲锋没有丝毫影响,但印象中的殷副将不是不遵守规则的人啊。
随着川字营的冲锋越来越近,众人这才看清了状况。
一团团烟尘中,哪里有川字营的身影,分明是一匹匹战马,身后拖着树枝,卷起一片尘土,就这样朝着他们的阵地冲过来。
步兵营赶紧加强盾牌防御,想要挡住战马的冲锋,但战马笔直的朝着人群撞来,顿时,前排的士兵溃不成军。
看到这一幕,相华连忙组织士兵分散,以此躲避战马的冲锋。
双方首次交锋,高下立判,川字营用数十匹战马的代价,换取了北蒙军数十名士兵。
“这、这、这……”
索百射指着混乱的阵营,冲着一旁的传令兵说道,“他川字营使诈,这违反了演习规则!”
一旁的传令兵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然后朝着身旁的人说了几句话,另一个人快速离去。
远处山坡上。
殷存义同其他几位将领看到的是,川字营冲锋裹挟着大片烟尘,瞬间冲破了北蒙军的阵营。
陈副将说道:“如此一来,弓箭营和步兵营虽然损失了数十人,但川字营的这波冲锋,怕是损失惨重啊。”
徐百射说道:“确实如此,弓箭营的几波阻拦,想必也让川字营减员,毕竟川字营的人数就少,每个人的战力都金贵的很,每少一人,都是战斗力的损失。”
“这倒没什么,川字营的这波冲锋,要怎么从北蒙军的阵营中撤出来呢?”一旁的韩百射说道。
听着身旁将领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殷存义眉头紧皱,如此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确实是兵家大忌,他这个侄子,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报~”
传令兵大声来报,议论声戛然而止,一个都盯着传令兵。
就听传令兵汇报,“禀将军,川字营用四十匹身后拴着树枝的战马,模拟冲锋,将步兵营与弓箭营的阵型冲乱,四十匹战马,身上均有白点,但步兵营与弓箭营损失惨重,目前伤亡无法估计,请将军裁夺。”
“哈哈……”
殷存义大笑,原本还为殷川的横冲直撞担忧,现在一听,只是损失了战马,人员是一个没少,顿时开怀大笑。
“几位将领,这事怎么看?”殷存义问道。
“这……”众多将领犯难,战马造成的伤亡,这怎么判断。
“怎么?都是身经百战的将领,以前也曾打过仗,如今连战马的造成的损失都算不出吗?”殷存义问道。
“陈副将,你说呢?”
突然被点名,陈皮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一个骑兵可以抵八个步兵,但川字营的战马上并没有兵,这个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