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王也是脸色尴尬,不露神色的看了一眼,到现在仍旧一句话都没说的殷川。
此时,大殿上安静的,就算是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清楚的听见。
这件事,风王不说话,下面的大臣就更不敢说些什么了。
“风王。”
殷川冲着风王拱拱手,随即朝着众大臣问道:“诸位,也都是这么想的吗?”
“这……”
众人只觉得脸上有些火红,感到有些羞耻。
“看来,风国的百姓生活确实很幸福,只不过,确实苦了这些外来人了,毕竟,在诸位的眼中,只有风国的百姓才是百姓,外来人都是一些居心叵测的人。”
殷川继续说道:“这么一想,我商国来此的人,却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每天都在被风国人排挤的生活中,真是辛苦啊。”
“殷将军,凡是来我风国的人,都是本王的子民,本王不会区别对待的。”风王说道。
“只怕风王有这心,大臣们、风国的百姓们却不这么想,毕竟他们会认为,外人其心必异的。”殷川说道。
闻言,众人只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答复。
殷川接着说道:“既然此事没有谈成,倒也无妨,买卖不成仁义在。”
殷川朝着风王拱手,说道:“大王,殷某告退。”
“慢着!”
还未等风王说什么,任伦先说话了:“大王,不能让他走。”
听到这话,众人再次震惊。
“任阁老?”风王诧异,似乎也有些不明白。
“大王,诸位,通过刚才的事情,诸位也都能看出来,这位商国的殷将军,不仅才思敏捷,而且极其聪慧,胆识过人,并且品格高尚,这样的人,想来就连诸位,都觉得此人极为优秀吧。”任伦说道。
“那是自然,殷将军高义。”众人点头应道。
“大王,既如此,就更不能放他走了,他一旦回去,如果将今日的事情记恨在心,那我们无异于放虎归山留后患呐。”任伦说道。
听到这,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这才明白,原来任阁老心中想的,竟然是要将殷川……
风王此时一脸忧思,因为他觉得,任阁老说的有几分道理。
其余大臣,皆是面面相觑,只能再次感叹道:还得是任阁老心黑,可千万不能得罪他。
“哈哈哈。”殷川大笑。
随后,殷川看着众人,质问道:“怎么?你们是想在这里杀了我吗?”
“大王,此人不可留。”任伦说道。
“你个老匹夫,我忍你很久了。”殷川指着任伦骂道。
任伦一把年纪,从未听到有人会对他这样说话,一时间脸颊颤抖,一张脸涨的通红。
“你个小子,休得无礼。”大臣中,一个中年人指着殷川说道。
殷川不用想,就知道这人估计就是任伦的好大儿。
殷川继续说道:“呵,我本好心为风国百姓计,那是因为我觉得风国的百姓生活自由,民风淳朴,使我有一种思乡情怯,所以才会不计成本,哪怕是亏钱也想让百姓们生活得更幸福,让他们老有所依,幼有所养。”
“只可惜,我这个好心,全让狗给吃了。”
殷川接着说道:“不,不能说是狗,只能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狗,不仅觊觎我的商业机密,妄图窃取我的生产技术,如今,还要取我性命。”
“好好好!”
任伦被骂的老脸通红,这么难听的话,他这辈子都没听到过。
其余大臣,虽然不敢说什么,但是也觉得满脸的尴尬。
风王见状,一边是老臣,一边是风国未来几年是否能富强的保证,自然是不想双方闹僵,所以只能出来打圆场。
“殷将军误会了,任阁老不是这个意思。”风王说道。
任阁老到底见惯了世面,而且也是心狠手辣,心思果断之人。
初一见面,任伦并未有什么想法,只是当殷川说出那等惊世骇俗的话,任伦就感受到来自殷川的威胁,所以自然是不会放过,趁着其羽翼未丰,先铲除隐患。
“大王,老臣就是这个意思。”任伦说道。
此言一出,就是风王也扶额顿首:这下完了,神仙也拉不回来了。
“呵呵。”
殷川冷笑一声,“任阁老,如此一来,你不怕我没杀成,却挑起了两国的战火吗?”
“虽说商国崇尚武德,能征善战,但我风国的将士也都骁勇无双,况且新商王刚刚继位不久,殷将军一个北蒙城的将军,恐怕还不足以让商国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吧?”任伦说道。
闻言,殷川倒是从心里重视起这个老头:俗话说的好,姜还是老的辣,这老头确实年岁大了,但不得不佩服,事倒是看得很清楚,这要是换成旁人,估计也就只能认怂了,但我殷川,教你做人!
“任阁老,虽说我们商王刚继位不久,但是好在政通人和,再加上减免赋税,我商国的国力,恐怕比起风国,只强不弱吧。”
殷川继续说道:“而且,区区一场战争,何必倾商国举国之力?这仗,我们北蒙城自己就能够打!”
“呵呵,无知小儿,区区一座城的兵力,竟然敢和我风国兵力相提并论,真是大言不惭。”任伦说道。
“是不是大言不惭我不知道,况且这事我说了也不代表什么,我想,在座的肯定有人比我更有发言权。”
说完,殷川环顾大殿上的众臣,像是在找什么人。
片刻后,殷川像是看到了什么,说道:“风穆川将军,这场仗,你觉得风国与我北蒙城能不能打?”
突然被点名,风穆川一脸尴尬。
刚才听到殷川说,北蒙城自己就能打的时候,风穆川就像是想到了什么。
感觉自己被什么恐怖的回忆给支配了,在殷川找人到时候,自己主动朝同僚的身后躲了躲。
但就是这样,他依然还是被殷川给找出来了。
风穆川只能低着头,慢慢挪步,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