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与我何干?别以为我死了,你就可以往我头上乱扣屎盆子!”
方归燕虽笑出声,却让人有种凄惨的感觉:“我爹与你都是好色之徒!我娘突然去世,我派人暗中调查,才得知,他竟是因为与你争女人,争不过,回府后,就拿我娘撒气,一时失手就将我娘给打死了!如此荒唐的原因,真是可笑至极!”
潘知礼:“我何时与他争过女人?”
方归燕:“那日,风月楼来了位神秘的花魁,价高者得,你那晚不就没回府吗?”
潘知礼后知后觉:“你是说那个与我争了半天的人就是你爹!”
“除了他,还能有谁。”
“所以,你怀恨在心,骗我说陆清婉偷人,用我的手去杀死我的骨肉?”
方归燕冷冷道:“难道我不该怀恨在心吗?你毁了我,害死了我娘,我为何不能这么做?”
“害死你娘的是你爹!你找他去啊!”
“谁说我没找。”方归燕眼神中透着一丝得意:“我爹如今重病缠身,不出半年,他就可以去见我娘了。”
潘知礼的鬼眼露出震惊!
就连屋顶上的裴云初都被方归燕的言辞给惊到……
他抬头,小声道:“皇……”
此时此刻,仿佛世界已经停止。
眼前的一幕,是裴云初不能接受的,他趴了这么久,居然没人喊他!
上官念抿了抿唇,忍笑,往裴云初的手里塞了一把香瓜子:“来,一起看。”
裴云初刚想点头,但男人的眼神扫了过来,让人不言而喻……
他默默地趴回去,闷闷道:“微臣喜欢这样看。”
今晚他就不该出现。
……
方归燕自爆道:“我爹爱喝茶,我就让人在茶叶上动手脚,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与茶叶融为一体,他日日喝,夜夜喝,什么都不知道,他不是说我娘病死的吗?那我就让他病死在床上。”
“至于你陆清婉,你要怪就怪怀上潘家的种,以后,整个潘家都是我方归燕的,我怎么可能让你的孩子生下来!”
“那天夜里,我在暗中观察你们,当你们推推搡搡,越来越靠近水井时,我突然生出一计,只要你死在潘知礼的手里,作为知情者的我,肯定能威胁他。”
“潘知礼是你自己把机会送给我,让我不用吹灰之力就将你推了下去。”苏归燕这下是真的笑得开心:“那晚,你喝得烂醉,自己跟去后院,趴在水井边上忏悔,我不过就轻轻一推,你就掉下去了,你不知道,那时的我别提多高兴,那一晚,是我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上官念听到这里,懒懒地抬手一挥,屋里的两只鬼瞬间在方归燕的眼前消失:“皇上,回宫吧,剩下的交给裴大人就行。”
“朕正有此意。”
厉卿尘说完,突然伸手搂上上官念的腰,将她拉了起身,轻踩屋檐,往皇宫的方向飞去。
经过城墙时。
被一个不长眼的将士给喊了一声:“什么人!竟敢闯皇宫!”
话刚说完,后脑勺就被打了一巴掌!
赤影亮去令牌,呵斥道:“你的眼睛长脚底下了是吗!”
将士一看令牌,吓得跪地自扇耳光:“属下该死!是属下眼瞎!属下该死……”
赤影扫了将士一眼,施展轻功。
眨眼间,便消失在黑夜里。
方归燕被抓,交代了所有罪行,潘老爷子当场被气晕,方老爷因服毒多年,毒已渗入五脏六腑,无药可救了。
到最后。
方归燕都没供出她的情人是谁。
把所有罪都揽在自己身上。
————
次日,早朝。
潘府的案子牵扯出两条人命,还有毒杀亲生父亲的消息一下子就传到了都城的官员耳朵里。
下朝的路上,一个个凑近裴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