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们的人都不在……”
“去找人!一定要把人给找出来!”厉老爷子不知想到什么,声色俱厉道。
位置一定不能暴露!!!
鬼影:“是!”
————
半月城某一处别墅的地下室。
厉江临想找的人正被绑在拷问椅上,那张椅子,是黑红色的,是被血染红的那种黑红,空气中都蔓延着血腥的味道。
哒哒哒的脚步声。
传进厉宴州的耳朵里,就如同催命符一样,让他瑟瑟发抖……
昨天刚出门没多久,他的车就被拦截。
两个陌生面孔的黑衣人直接把他打晕,醒来就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房间里。
任他大喊大叫都没人理他。
不知过了多久。
有一个黑衣人走下来,二话不说,就拿起鞭子抽他……
直到他痛晕,黑衣人都不说一个字。
从那一刻起。
他才知道绑走自己的人不是老爷子。
老爷子平日里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往死里打他,顶多骂他是个废物,没用的东西!
就是不知道绑他的人是谁。
他才感到害怕。
又不知过了多久。
他被一盘冰水给泼醒!!!
还没反应过来,又被狠狠地打了一顿!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
黑衣人冷漠地扫了他一眼,一拳头挥来,他又晕了过来……
就这样来来回回。
他足足被打了五顿!!!!
一说话就感觉要吐血……
就在他半睡半醒的状态时,一道脚步声让他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
他紧张地直盯前方。
甚至忘记了呼吸。
脚步声在他的脑子里逐渐放大!
到底是谁要这样整他!
当他看到那张冷漠疏离的脸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待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离他只有两步之遥:“厉卿尘!!!”
厉宴州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三个字。
他把所有人都想了一遍!
唯独没有想过会是他的亲儿子!
“看来打的不到位。”厉卿尘绕过厉宴州,走到他的左后方,拿起那条沾满血的鞭子。
厉宴州慌得一批:“厉卿尘你疯了是吗!我是你老子!你打老子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他身上还火辣辣的痛!
衣服都沾在血肉上,现在想想,这些人真的好狠!
厉卿尘抬眸看向厉宴州,眸子里没有半丝温度:“十年前,你们杀死母亲时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话音一落。
厉卿尘挥起手里的鞭子,面无表情地打在厉宴州的身上。
后者痛得发出杀猪声!!!
“我没有杀她!”
“父债子还。”
厉卿尘说完,挥起手又是一鞭!
那鞭子落在身上,就如同锋利的刀子割进血肉,厉宴州痛到吐出了血……
“父……父债子还?什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别!别打了!你……你想知道什么……你你问……你快,快问我……”
厉宴州见厉卿尘又要举起手里的鞭子,立马大喊,再打下去,他真的会没命的!
不孝子把他抓来。
肯定是有事情要问他的。
不然,一开始就把他给杀了。
厉宴州之所以会喊厉卿尘不孝子,是因为十年前开始,厉卿尘就处处跟他作对,没有一件事是顺着他的。
接手霍氏后。
没有一次打对台戏,他是赢过的。
外面的人都在背后笑话他。
说他不如儿子!
厉卿尘轻扯嘴角,看向厉宴州的眼神如同陌生人一般,他幽幽道:“我现在要的是你的命。”
厉宴州瞳孔一颤,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全身,他脱口而出:“我求你!我求你!我求你放过我……总,总行了吧?”
厉卿尘面无表情:“谁稀罕。”
厉宴州抓狂,一点都不想死:“你到底想让我怎样!我发誓……我发誓,疏萤的死我真的不……啊……”
话还没说完。
他的左肩膀被重重地抽了一鞭子!
他痛得快要晕过去……
头顶响起不孝子冷血无情的声音。
“你不配叫母亲的名字。”
“……”
听到厉卿尘的话,厉宴州感到一股热流涌上喉咙,下一秒,一口血喷了出来!
厉卿尘眼一冷,身体往后退,抬手一拂,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了向他喷来的血,全数砸回厉宴州的脸上。
血淋淋的。
乍一看,还挺渗人的。
看着厉宴州奄奄一息地靠在椅子上,厉卿尘脸上没有一丝的快意,也没有一点心软之意。
“到……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能……放……过……我……”
不孝子身上的杀意很浓……
他不想死……
“6号实验室在哪里。”
厉卿尘放下手,站在旁边的黑衣人拿过他手里的鞭子,放回了原位,然后取来一条热毛巾,递给厉卿尘擦手。
“在……海……底……A……市……无……人岛……的……海……底……里……”
厉宴州刚说完,就晕了过去。
“继续关着。”
“是。”
厉卿尘转身离开,没再看厉宴州一眼。
海底?
老爷子这会应该已经知道人是他绑的。
本来打算迟几天再让两老跟阿念见面。
看来,得提前了。
————
灵音寺。
霍家两老一头雾水地被带上车,一路上又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厉总很快就到,您二老稍等。”
开车的是周迟。
他把车停在山脚下,回过头,看了看对他无语的二老。
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老板一个电话,让他干嘛就干嘛。
他哪敢问为什么。
何况,他那三天不见的老板,气场比以前恐怖了一百倍!!!!
跟老板对视上。
那压迫感,让他想直接下跪。
说曹操曹操就到。
周迟刚说不久,厉卿尘的车就在后面开了过来,霍家二老一看,一秒都坐不住,推门下了车,站在前面,直勾勾盯着厉卿尘看。
厉卿尘下车,看到二老的架势,笑了笑:“让您二老受累了,我们边走边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