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塞了三次,还不收,那就不上交了。“倒是有件事,娘,这回出货了,我该给我大姐两口子多少工钱?”
刘氏是知道周大丫一直不收周半夏工钱的,好说歹说都没用,但这回东西都卖出去了,不能再拖了。
“从腊月算起,你按你大姐夫一个月一两二的工钱,你大姐八钱,再多给一两喜庆,刚好五两银子。
记得要分开包,工钱是工钱,喜钱是喜钱,今晚就包给他们。不是不让你多给,人情归人情,工钱归工钱,不把规矩订好了,往后不好行事。”
周半夏正有此意。
每月二两银子的工钱相比起她赚的是不值得一提,但比起顾扬文当账房也不过一两五,已经不少,算得上高薪了。
何况等建好作坊,工钱肯定要加的。
“还有大妞她们姐妹俩,刚把东西卖出去,也给她们姐妹俩一人包一份喜钱好了,不用多,一人给二十文就行了。”
汗颜。
比起她大姐两口子,大妞三妞姐妹俩人的工钱是真少得可怜了。她公公婆婆定的,一人两百文月钱。
说是包胰子装盒子的活儿,轻快得很,还包一顿,先干个把月,干得好再慢慢涨,不然二妞要跑来了。
“你爹方才出门就是去的你爷奶那里,这回十有八-九又是见咱们家有人上门连着两天拉了不少东西出村子,忍不住了,你爷爷一早就让大妞来了和你爹说一声,让你爹去一趟。”
“没事儿吧?”
“怕啥!”
我说不没怕,你信不?
“你爹早跟他们说了,你的产业,六郎都做不了主。真当分家是闹着玩的,时至今日还敢惦记些有的没有的!”
刘氏冷笑,“真当你爹没脾气,要不是你六郎哥如今备考,怕他上门不走,你爹都不稀得搭理他。
我就没见过这样的老人,我和你爹都说了先等大郎过了县试,到时候真筹集不了银子去府城参加府试,不会光看着不管,咋的也会帮忙凑凑,还非得要我和你爹答应出多少银子不可。
你说怎么会有这种老人,你六郎哥读书都是你供,咋有脸皮说出口的。他敢说,我都不好意思听。
要不是你爹拉住我,我都不想瞒了,直说你六郎哥也参加县试了,问他出多少银子。”
周半夏伸手摇了摇刘氏胳膊,“犯不着动怒,娘。”
“好,娘不气。”刘氏拍了拍老儿媳的手,“你安心在家,外头的事情不用管,我和你爹还不到护不住你们的那天。”
“好的。”周半夏乖巧点头,“我听娘的。有你和我爹给我遮风避雨,我不怕的。等回头六郎哥中秀才了,咱好好羞羞他们哈。”
“哈哈……”
可算笑了。
“好了,娘没事儿,去忙你的吧。别关顾着忙,也要注意身子骨啊,别累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