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么多,可以算得出来的。
大郎之前放印子钱,他没亏,他媳妇亏了。
分家的时候大郎有十两银子赔给他媳妇了,他媳妇才从娘家回来。
这一笔银子算是没了,大郎媳妇是不可能拿出来。
再算分家那会儿,咱爹娘手上应该差不多藏了四五十两银子。
咱娘跟咱爹又不一样,咱爹就是再想如何私下贴补大郎,以娘的性子,打死都不会超过二十两银子。
咱们再倒回来算大郎从今年二月参加县试算起。
别的买书买啥的不说,三场封卷六百文,加上认保五两,这里就差不多六两银子。
再加上他们爷俩去府试那会儿,应该差不多带了三四十银子,这里就花了四五十两银子。
咱爹就是贴补二十两,还有二三十两银子要靠老大他们两口子凑了,所以老大他们两口子手上真没银子了。”
刘氏默默算了算。
大郎媳妇是只进不出的。
要是老大他们两口子凑了二三十两银子给大郎下场科考,他们两口子好像是被大郎哄得没什么银子了。
“其实很容易看出来,你想一下三郎媳妇和大郎媳妇咋吵起来的,难不成真为了三郎每一个月上交四百文工钱?”
嗯?
周半夏精神一振。
难不成这里面还有说法?
不止她,听到顾二柱这么一说,马珊也是忘了夹菜,眼巴巴地瞅着公爹,恨不得公爹快给答案。
顾二柱就见自己话刚落下,一家人,包括大孙子小长锁也是不吃鸡蛋羹了,两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自己。
“你听懂啊?”
“三婶说大奶奶的东西都被大娘骗光了,大奶奶上咱们家说肉都吃不上,让老婶给多多猪油渣。
三婶家的墩子哥哥说大奶奶拿回家的猪油渣也被大娘骗光了,大娘带城里去了,他娘亲都气哭了。”
顾二柱差点呛到。
“爷爷,我还知道大奶奶上咱们家想拿香香的胰子,我说不是吃的,大奶奶还这样子瞪我——”
“不能学,宝贝哎。”顾文轩连忙阻拦学小田氏翻白眼的小长锁,“我的大侄子哎,坏的咱不学啊。”
小长锁咯咯直笑。
“你咋知道大奶奶是想吃?”刘氏甚是好奇,“大奶奶在哪儿想拿香香的胰子了?”
“屋里。”小长锁手指东厢房的方向,“婶婶给我洗手手的小兔子,放小厅,和果盒一块摆在桌上……”
是了。
年前做了几个小动物的香胰子,二月里给几个孩子玩的。
周半夏和顾文轩相视一眼。
“了不得,过去多久了。爹、娘、大哥、大嫂,小长锁这么聪明,咱们是不是应该早点让他开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