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就是太机灵了,五经里面选了《尚书》当本经,其它四经很少翻了才做错题,他手上可不缺其它四经书本。
不单四书五经,大伯那些书不就全部给他了,还不满足,这就相当于分家已经拿走九成九家产了。
看来是时候要找老叔唠唠大郎手上单单一套史书都值二三十两银子了,不然还真当我顾文轩好算计了。”
顾二柱不由一怔,“啥书?”
“史书,就是我书房左边那个书橱上格的那一套书,大郎手上也有一整套,不过纸张没有我那一套好。
几年前大郎还没有成亲,我看他在屋里翻书,当时进去想借来看看,他说,你先把四书五经读完了。”
顾二柱蹙眉,“你大伯之前科考是花了不少银子买书,那个律令啥的一整套书本就花了我不少银子。
我那会儿心甘情愿供你大伯读书,只要夫子说你大伯缺啥书,借不到让你大伯抄书也会想法子买到手。
可要说这一套史书,压根没听过,看来老早起你爷爷和大伯就合伙起来糊弄我了,呵,真行啊!
我就说家里头又不是穷死了,犯得着连地瓜都舍不得吃,整天菜团子菜糊糊的,脸都吃绿了。
亏我还以为家里人多了,你奶穷怕了,合着连你奶也一起蒙我,还说啥日子长着呢,省点着花——”
“哈哈……”顾文轩大笑,拍着他老子的差点笑岔气,“爹,你瞅,哈哈,瞅我这会儿算不算挑唆成了?”
顾二柱没好气地朝老儿子翻了个白眼,“你老子都气死了,还啥笑,怕人听不见?走,陪爹去找你老叔。”
“真找啊?”顾文轩忍笑。
“找,让你老叔去找大郎要书去。”说完,顾二柱自己先乐了,“要问你老叔如今最恨谁,就数大郎了。
你老叔那小肚鸡肠的,大郎上回在你爷爷跟前挑唆说他不孝被他记住了,大郎跟他打招呼都不搭理。
这大半年来一见着你爷爷就说大郎是咱们老顾家头一号最不孝的白眼狼,你大伯再偏心没好下场。
你爷爷呢,觉得你老叔就是故意借着骂大郎骂他偏心眼,如今连你大伯都不乐意见着你老叔……”
“孩子爹?”
顾二柱话到一半听到刘氏喊他,赶紧停下来,有些话可以跟儿子说,就是不能让媳妇听到。
很多事情要被孩子娘得知,旧恨新仇的加起来还了得,孩子娘不立马拿把大扫帚赶人出门才怪。
“娘,我和我爹在这儿。”喊了一声,顾文轩会意点头,举胳膊挥舞了一两下,“这就过去了。”
走近一看,刘氏便知自己男人和老儿子跑这边躲清闲了,“亏我还担心你爷俩白天在外头吃啥东西吃坏肚子了。”
“哪能,又不是小孩子。”顾二柱麻溜岔开话题,“那头还没有生下来?”
“哪有这么快。不说了,快去前院吧,连老三老四他们都来了,别让人等久了,不早了,要上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