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轩见李春生迟迟不语,笑了笑,便道了一声不急,建议李春生可以两口子去找周四顺商量商量。
他们这位岳父虽说看似窝囊,全靠闺女撑起家,但能十几年守住本心不被外界诱惑影响到闺女在高府的地位,还瞒天过海连枕边人都不知闺女在高老夫人面前还算说得上话,岂是一般人。
就是至今,看他跟谁透露半个字有关于闺女继承了一笔庞大的嫁妆没有。
连这回买地,他这岳父都生怕被人得知他闺女腰包厚,硬是拉他爹一起当着马大壮的面找王掌柜“借”了三千两银子。
把他爹给整得都笑疯了,直感概他岳父不愧是他媳妇的亲爹,父女两人胆小怕事起来一脉相承的做派。
“咱们这岳父是真正的聪明人,关键他还打心底疼他闺女,找他商量再合适不过,可以先听听咋说。
然后再你和大姐核计核计,干啥更合心意,先别急着摇头。不着急着回绝,慢慢想没事的。
我就是想跟你先透个底,你是我两口子唯一的姐夫,是我孩子唯一的姨父,不是一般亲戚能比。
我敢相信我两口子哪天落魄了,你这个姨父有口吃的都不会饿着我孩子,比我那些堂兄弟强多了。”
那是,咱啥交情,他们是啥交情!
李春生张了张嘴,没好意思说出口,不然显得他不厚道挑拨他们顾家堂兄弟离心,好让自己多占便宜了。
不过,“五郎还是挺好的,如今有了媳妇,瞅着也能处。还有三郎,瞅着也不是个耳根子软的。
就是比不上五郎实诚,但和他大哥处不好,他那个大哥和四郎,要多防着点他们这俩兄弟了。
那个四郎瞅着脑子不咋好使,到这会儿还跟人说他爹卖牛是为了不想他给人当一辈子活计。
糊涂人干糊涂事,边上又有个他大哥眼红你,没啥事能跟他少来往,还是少来往最好不过了。”
顾文轩欣然应下,倒是不提卖牛,他差点忘了关注一下下他那好大伯不知到底买到铺子了没有。
距离卖牛也有好几天了?
他两口子这回买的地,多复杂,又是良田荒地淤泥地池塘,又是土坡小山头,还跟人交换也买到手了。
按理来说长房那边既然把牛都早早卖了,也该凑齐银两买到铺子,怎么一点都没有动静?
送走李春生,顾文轩挺好奇的去问顾宝丫。
他小妹老厉害了。
他爹娘近期忙于家里家外诸多的事务,也是不想听长房那边有什么事,但他小妹绝对是包打听。
“这个?”顾宝丫歪脑袋皱起了小脸,“据我的好姐妹小花所说,好像这两天还在争房契落在谁名下。”
听到这话,顾文轩一时都忘了逗逗古灵精怪的小妹这回又是从哪个叫小花的好姐妹那里听来的八卦。
“四郎他们两口子出了大头银两,四郎媳妇岳家不答应,想房契落在四郎媳妇名下,其他人又不依了?”
“……二哥,你好聪明,咋猜中的?是四堂嫂娘家凑了大半银子,大堂哥又不在大伯写的借条上写上他大名,到昨天还没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