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满意点头,再夹了一块放入口,“田家那个二狗子,他媳妇其实就是你大舅娘她姨家表姐妹。
说她们表姐妹很亲么,平日里也没咋来往,所以你爹如今还不知咱们和他们田家也算得上是亲戚。
前两天呢,我回去了一趟,刚好听你大舅娘说起了田家的事儿,她说那两个人还是顾童生从中牵的线。
原本那个城里的寡妇是相中了顾童生,这才把杂货铺子转手给顾童生,想给顾童生当二房来着。
两个人好像约好了给顾童生当二房不用住村子里,顾童生有侄子是小三元,不怕寡妇夫家不放人。
结果不知咋整的,她表妹夫和顾童生两人在铺子后头喝多了,等醒来和那个寡妇睡在一个屋里了。
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好上了还想把那寡妇娶进门,说是有顾童生出面,寡妇夫家不敢不放人。”
周半夏蹙眉,“这些话,是她表妹从她表妹夫狗二狗子那里听说的,还是她姨家从哪儿打听到的?”
“她姨家,你大舅娘说她姨家有能人在城里。”
“不可能的事情。”周半夏一本正经嗤笑,“城里稍有些门道的人家,谁不知六郎哥和他大伯关系如何。
更别说这种事情,说了都脏了嘴,还能容忍他顾扬文仗势欺人?开什么玩笑,还有能人在城里,是猪吧。
也就猪脑袋才会相信他顾扬文敢娶寡妇当二房,他顾扬文还心心念念打算长子科举,岂敢坏了名声。
绝无可能,什么女人不好找,城里又不是没有秦楼,他顾扬文犯得着为了区区一个寡妇,晚节不保。”
“这个就好不说了,听你大舅娘说那寡妇长相身段还不如她表妹,她表妹夫还不是和那寡妇勾搭上了。
有些娘们炕上手段高着了,比窑姐还放得开,你大舅还没成亲那会儿不是还闹着要娶村东头小寡妇——”
“咳咳咳!”
李氏没好气地白了眼满脸通红的闺女,“瞅把你脸皮薄的,娘这还没跟你说你如今要咋伺候姑爷呢。
这爷们呢,不好素一整年,除了前头三个月和后头三个月不能同房,平日里该给姑爷甜头不好——”
“娘!”
“好了、好了,不说了,回头让你大姐教你好了。”
“饶了我吧,刚刚说到哪儿了?”
“那些说法不知是真是假,反正你大舅娘说她姨家恨死顾童生,觉得她家姑爷被顾童生糊弄了。
你大舅娘还跟我说她姨家觉得是顾童生和那寡妇先有首尾,眼看撑不住,这才抓了他们姑爷垫背。
娘不知你大舅娘是不是故意跟我说这些话,好让我回来跟你提起的干嘛,毕竟顾童生是六郎他亲大伯。
反正娘当时就说一家归一家,别说没影的事儿,就是顾童生和那寡妇有首尾被逮个正着也和你们无关。
分家都分了八百年了,又不是你公爹在外头有相好,你说是吧?就是这事吧,我是不敢和你爹提了。
你爹要听说你大舅娘和田家是亲戚,又该说我娘家不正派了,倒是你婆婆这儿,娘不知要不要知会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