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太太在的关系,是四堂嫂,她老想找我说话,大嫂又怕我被她套话打断,老尴尬的,我赶紧溜了。”
顾文轩忍俊不禁,“你尴尬什么,四郎媳妇不是快要生了,怎么还出门,老太太如今跟她关系很好?”
“很好?”周半夏好笑摇头,“一般吧。三堂嫂的孩子又拉尿又拉屎,她识趣走了,不就剩下四堂嫂。
你看哈,大郎媳妇不知何故今天没来,五郎媳妇有喜了,好像还不满三个月不好道贺,剩下的还有谁。
连大伯娘这回也难得有事进城,她就让儿子儿媳带礼上门,老太太不和四堂嫂一起看着四堂嫂,还有谁。”
这么说来,和大哥所见到之后的感概还不一样了,不是老太太不识趣不管,是四郎媳妇瞎胡闹看翻礼单了。
顾文轩想想还是懒得揪着这个问题展开分析,倒是礼单,“你把礼单留在咱娘那边,她没让你带回来?”
“有啊,我哄娘等明儿再说,我要先好好睡一觉,哈哈,娘她更吓人连忙让大嫂陪我回来歇着。”
“厉害,难怪你溜得老快。”
“不就想说娘她心里清楚着,她配合我,我才好溜出来。”周半夏点头而笑,“是有这个意思。
但更多的是婉娘那个机灵鬼,借着大爷爷二爷爷他们几家随了哪些礼拉住老太太想看人情本子。
当时礼单和人情登记本在桌上,她多少记恨她男人找你借不到半个字,想让老太太看咱们有多小气。
比她婆婆聪明多了,要是咱们家把收到的礼多分些给老太太,她又不吃亏,还能讨好老太太。
我没搭理她,不曾想大嫂立马说笑着问她,你知道那么多干嘛,他们几家随礼不比你家多。
上回六郎得院案首办流水席,你婆婆找三丫要喜钱,还只包二十文红包,你不会不知这事吧?”
听着周半夏模仿起马珊语气,顾文轩闷笑出声,“老太太有何反应?”
“咱娘正好和她在说话来着,可大嫂讲这个话的声音,老太太应该是听到了,不过,没有什么反应。
毕竟二十文也不少了,我进门第二天敬茶,大伯娘不就给了我一个二十文的红封,一样的。
人情往来嘛,有来有往,她婆媳几人如何和我随礼,我照着回礼不就行了,谁还能说我抠门不成。
像之前她家买铺子,不请客的还要收人情,我不就照着作坊开张他们长房随什么礼,回什么礼了。
你看老太太说什么了没有,连大伯娘什么都跟人胡咧咧,她都没跟人提,可不就怕我说她之前随了什么礼。”
“她敢胡说八道,就让她换钱。说了年底最少还我们二十两银子,你今天找四郎媳妇打听了没有?”
周半夏被调侃的不由笑出声,“岂能,这里我吓死了,就怕她和大嫂吵起来,倒不是怕吵输,是她要早产咋整?”
“机灵,我媳妇是真机灵,”顾文轩好笑不已,“所以她把你这个真机灵给吓得赶紧拉大嫂撤了?”
“是啊,这一局输了。出来了,我和大嫂又不放心娘,只好等大华家的进去,我们才分开各回各院。”
“这么说来,你回来之前她们还没回去了?”顾文轩不悦蹙眉,“老太太在搞什么鬼,又让爹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