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赵三爷才急呀,烦透了他大嫂娘家,还不得不进献诚意,偌大的商行看似不少赚,实则还不如他媳妇儿。
他媳妇儿看似吃亏给了高府两成胰子作坊干股,奈不住她叔父不好惹,等着看好了,这个年礼回礼肯定不菲。
户外寒风刺骨。
周四顺再听姑爷确保他家三丫作坊目前三五年之内肯定无人敢觊觎,三五年之后就是不要了,赚的银钱足够衣食无忧。
他安心了。
他不问,他家三丫再如何手大脚大,一年赚个万把两银子应该还是有的,三年就有三万两白银入手。
今年花的多,又是建作坊,又是建庄园,又是买庄子宅院,又是给亲娘婆婆买首饰头面的没少花银两。
就算今年手头多不出现银,明年就好了,顶多一个造纸的作坊要建,开销少了,进账的现银自然就多了。
不想多多少,三五年多个三万两白银,就是啥都保不住了,有个三万两白银当后手就不会挨穷遭罪。
再有姑爷嘛,又不是赵老三,大小是个准举人,挺好,即使不当官,在自家地头还是没有敢欺负的。
拍了拍顾文轩的肩膀,周四顺这次说什么都舍不得让姑爷在外面挨冻了,双手赶紧推着姑爷一起进去。
他才不会承认再待下去,他这个姑爷又该扯回三个铺子落在谁名下了,还想拿他家的户册,想啥呢。
这位是丝毫不知千防万防,防不了“内贼”。
一炷香之前,知明就拿着他这个好姑爷写给小小舅子的条子,从村学溜回家拿到户册交给知明了。
当然,怪不了小河,可怜他年少,涉世未深,还真相信了他三姐夫要用到两家户册去县衙户房做个年前更新。
庄院里面。
顾二柱和刘氏被常青和周墨兰两口子请走,得知不止有医女稳婆近两天到来,一道而来的还有一位娇客。
可把他们两口子好奇的,惊讶的,要知道今儿已经十七,距离大年三十儿都没有几天了,咋这个时候来?
不说路上天寒地冻,他们村子再咋属于直隶地带,从京城而来一个来回还是不远的,就是快过年了,小姑娘家家的,还是官家千金小姐,不是快到三十儿了,这些时日刚好要在府上学习如何主持中馈的。
毕竟听着人家千金小姐也有个十三十四岁了,该学的也都要学了,还这个节骨眼上跑来,咋寻思,咋奇怪。
再想到明明听说一起而来的老儿子始终没有进来,应该不是人家家里出了啥事,让孩子上这头躲祸啥的来了。
顾二柱和刘氏相视一眼。
刘氏微微一笑点头,顾二柱就转头看向老讲究非要坐下首凳子的常青。
“孩子他常叔,这里头是不是还有啥不好跟我两口子提起的事儿,就咱们兄弟处的,还有啥不好跟我说的?
我两口子可没拿你两口子当外人,不说你们两口子帮了我们多少忙,仅仅凭这位娇客是孩子师叔家的千金,我顾家都不会不管。
当然,要不好说,也没啥,就是有用到我两口子的地方,你们只管开口,大事儿办不成,小事儿还能搭把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