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驻扎在据点的兵力原本不少,可因为突如其来的传染病,导致大批人员伤亡,非战斗减员空前严重。
这就导致据点兵力空虚,面对游击队还有五台山出击的四旅部队,反倒是节节败退,连续丢失多座县城,还有一些交通要道的控制权。
这场战斗之中,吃的满嘴流油的莫过于八路军和四旅在五台山的部队。
四旅主力部队并未主动出击,而是继续隐藏在白云山中,为接下来的台儿庄战役做准备。
日军的那些武器装备,在楚天看来,只能算是蝇头小利。
二月初,冬季温吞的太阳,照射着起伏的山岭。
大雪已经融化,只有一些阳光无法照射的阴影处,还能见到白雪残留的踪迹。
胡老六气呼呼地将军帽甩在地上,在他对面,陈小五笑嘻嘻地凑过来,递过去一根香烟。
将香烟叼在口中,胡老六怒了怒嘴巴,向陈小五打着眼色。
陈小五拿出一盒火柴,给胡老六将香烟点燃,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根。
在过去两天时间里,胡老六的三团三千多人,对抗雪狼特战队的三百人。
十比一的兵力差距,胡老六不知道这场演习怎么输。
结果仅仅两天时间,他的三团指挥部,便暴露在陈小五部队视野中。
一夜之后,陈小五的雪狼特战队,直接冲入胡老六的指挥部,擒贼擒王。
到现在他还没弄明白,这个陈小五带领的雪狼特战队,到底是怎么发现自己指挥部所在的。
更加想不明白,这群家伙到底是怎么穿过外围的重重封锁,来到自己指挥部外围的。
“你小子,之前在我手里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来这么多鬼点子?”
胡老六拍拍陈小五头上的钢盔道。
陈小五坐在一旁道:
“您看,这不还是您栽培的好吗?”
胡老六看着外面被缴械的三团士兵,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气。
因为这场演习,他几乎没有和雪狼特战队有过正面交手。
只在部队的侧翼,有过两次小规模的交火。
双方战损比为二十比一。
雪狼特战队损失两人,三团则损失四十人。
往后就是胡老六指挥部暴露,被雪狼突击队一夜之间端了老巢。
“你到底怎么发现我指挥部所在的?”
胡老六还是不太明白,不由得问道。
陈小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神秘地笑了笑,道:
“旅座不让说。”
胡老六脸一黑道:
“不行,旅座这是偏心眼儿,肯定是有什么新装备,光给你们雪狼用,不给我们三团用。”
他说着,便愤然起身,跳到外面的山猫全地形车上,去找楚天告状。
陈小五掐灭了烟,吆喝一声道:
“哥,你等我会儿啊。”
指挥部内,一个身材精瘦,面色黝黑的青年,穿着缝着补丁的布鞋,站在楚天面前。
他是从五台山来的,负责传递四旅在五台山一带近期的作战报告,名叫石敢当。
石敢当曾在上海上学,回到山西原本想要继承家中的生意,结果日军南下,全家上下老小被屠戮殆尽。
他带着背着八岁的妹妹跑出来,在沿途被关二的部队救下。
虽说才二十出头,可石敢当已经有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沉稳,干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