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功(戴衍功字)啊,不像我们引荐一下这位名声在外的楚旅长?”
孙元良走过来,带着些酒气说道。
他是黄埔一期生,对戴衍功说话的时候,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戴衍功作为黄埔四期生,自然不能对这位学长不敬,起身介绍一番。
看一眼几人喝的醉醺醺的,楚天有些不悦。
虽说今日可以饮酒,可多数将领,都只是喝到微醺,便适可而止。
毕竟现在正是和日军交战的时候,前线说不定会出现什么情况,若是喝醉,只怕误事。
只有中央军这几位,仗着自己是运输大队长门生,却是毫不介意。
“楚旅长,久仰大名啊,我孙元良,孙泽远,黄埔一期,参加过淞沪会战,南京保卫战。”
孙元良看向楚天,自我介绍一番。
楚天心想黄埔的这些人,怎么都这样,动不动就喜欢拿自己上过的学校说事儿。
“楚天,独立四旅旅长,没上过军校。”
楚天淡然说道。
听到这话,孙元良噗嗤一笑道:
“哈哈哈,原来是野路子出身,倒是和那些共党的泥腿子有些像,无门无派,偏偏能打仗。”
戴衍功听到这话,眉头一皱,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这位学长是来找茬的。
果然,孙元良讽刺了楚天之后,便端起一杯酒道:
“我孙泽远佩服能打仗的人,干了这一杯,以后咱们就是兄弟。”
说着,他便将那杯酒,递到楚天面前。
楚天低头一看,整整一大杯,至少四五两,自己酒量不差,可这么大一杯下肚,恐怕也不好受。
看来,这孙元良敬酒是假,给自己下马威才是真。
“怎么,楚旅长若是不喝的话,那让戴旅长代劳也可以。”
在孙元良身后的一个中央军师长说道。
戴衍功不想两人起争端,便道:
“我来喝。”
可他话音刚落,孙元良却横了他一眼,冷冷道:
“衍功,这酒不是敬给你的,楚旅长,请!”
看着眼前这杯酒,楚天心中冷笑,旋即扬起下巴道:
“鄙人不善饮酒,孙师长的好意,只能心领。”
“如果我非要你喝呢?”
孙元良目光森寒地说道。
楚天微微侧头,冷笑一声道:
“我怕我喝了这杯酒,就变得和某些人一样,见到小鬼子就跑,听到小鬼子就打哆嗦。”
他这话再明显不过,说的就是孙元良这位长腿将军。
这话说出,孙元良面色一红,怒火中烧。
“你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