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渊瞧了她一会儿,好看的黑瞳中渐渐溢出些许笑意,“吃醋了?”
桑落没好气的瞪着他,鬼才吃醋了!
斐渊伸手捏住她的脸,腮帮子鼓鼓的,像是在揉面团,“落儿可亲口说过,不爱我,原来还会吃醋。”
桑落拍开他的手,大步往前走,“我没心情跟你调侃!”
斐渊又慢步跟上,却没再像方才那么放肆,和她保持着几米远的距离,“跟我回皇宫吧,我把乐霞的住处安排在离你最远的西偏殿,保证让你永远看不见她。”
“堂堂凤皇天天在两个雌性之间周转,不累吗?”桑落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陛下不用这么麻烦,我不会回凤皇宫,乐霞为了救你连脸都毁了,你可别错待她。”
“她是这么跟你说的?”斐渊皱眉,“那我若说,她脸上的伤和我并没有关系,是她当年仗着恩宠无限,暗中除掉了不少作对的人,她有次又想除掉一个和她父族势力有仇的雌妃,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脸弄伤了,你信吗?”
桑落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斐渊瞬移来到她的身侧,把她紧紧抱入怀中,压抑低声道,“外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怎么不知道听听我的解释?信我的话?”
“不想听。”桑落正色瞧了他一眼,“雄兽的嘴,骗人的鬼,陛下没听说过的这句话?
“……”
“还有一句,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不老实!”
她惯是牙尖嘴利的。
斐渊轻叹,“落儿说的不错,油嘴滑舌的雄兽不可信,得看他实际做了些什么。”
他情绪复杂,声音低沉,“可你桩桩件件好好数数,我对你做了这么多,还看不出来我的真心吗?外人几句挑拨的话,就能让你对我如此生嫌?”
桑落倒是没反驳这句话,斐渊不管是为了她,还是为了她肚子这胎孩子,他付出的绝对不少于她的任何一个兽夫,甚至要远超之……
他为了讨得她的欢心,献出一次涅盘命去救一个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雄兽,最令人动容了……
至于乐霞说的,斐渊为她牺牲过一次涅盘命,桑落当时用审判之目知道她在说谎,那个雌性彻头彻尾的撒谎,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只是想要刺激她离开凤皇宫罢了。
但,她知晓是一方面,斐渊后来的所作所行并没有给她繁育子嗣所需的安全感,也是真的。
“那也是陛下你给了别人机会,若你真的让我感觉到可靠,我怎么会去相信其他人?”
“身边的雄侍们都说,雌性最是会倒打一耙,果然是真的。”
桑落瞪了他一眼,“明明是陛下你自己不洁身自好,是个……”
“二手货。”斐渊接话。
“你、你听见了?”桑落惊讶抿唇。
她上次进宫时用精神力看见了,斐渊并不在养心殿,床上躺着的是另一个陌生的年轻王兽,是乐霞的情人。
他应当在闭关炼丹。
“整个皇宫都是我的人,我能有什么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乐霞背着你偷汉子了?”
“知道,她想治脸上的毒伤,必须要摄取足够多的元阳。”斐渊却专注看着她,问道,“那你背着我偷了吗?”
桑落脸一燥,嘴中不留情道,“你一个二手货,谁准你这样问我了?”
“只怪小落儿出生太晚,我又没早点遇见你,我不可能几百年的岁月都是孤家寡人,若是一点情事都没经历过,那是石头,不是人。”斐渊低哑着声道,“活了千八百岁还骗你说不通情事的,才是真正想骗你的坏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