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祈知道爹爹回来了,想要来看爹爹,桑落没敢告诉孩子这件事,只对它说权谨出了点事身子劳累需要静养几日,勉强将此事囫囵瞒了过去。
纸包不住火,他整日不醒不好转的话,孩子也会起疑心。
“你不是说,要亲手把女儿交到我手中,我连你的人都没见着一面。”
“把孩子丢给我和其他兽夫养,你算什么好雄性……”
“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让小祈认斐渊当爹了……”
桑落坐在床边守着权谨,好几天没有睡觉。
有日,她困极了,没撑住,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半夜醒来睁开眼,对上一双冰冷深邃的紫眸,她吓了一大跳,几乎屏住呼吸,“权谨……”
权谨在看清她后,眸色渐渐变得温柔,含着一丝愧疚,“对不起,桑桑,是我让你入了险境。”
“我没事,你能醒来就好了,我差点以为你永远都醒不来了……若醒来的是另一个人,我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桑落紧绷的神经松懈。
权谨看见她眼下的乌青,心中更是酸涩,起身下床,想将她抱回床上好好休息,动作顿了一下,意外看向自己被砍断的右手,皱眉。
桑落担心道,“你的手……”
“没事,本身就是魔气幻化的肢体。”权谨手臂的断裂处涌现了一股魔气,手臂恢复如初。他揽腰将她拥入怀中,额头抵在她的颈侧低喃,“我差点又一次失信于你。”
“你能好好回来就行了,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跟孩子交代。”桑落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个差点夺舍了你的人,是魔界之主,魔尊,对吗?”
权谨低嗯了声,“我和祂有血缘关系,祂从前想将我培养成下一代的继承人,但我屡屡忤逆于祂,公然与祂分庭抗礼,祂对我起了杀心,想要借我的躯体复活。”
“你怎么中计的?”桑落放开他,问了这么一句。
权谨敢公然挑衅魔尊,与祂公然掀盘,肯定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不至于搞得如此狼狈。
权谨犹豫了下,才道,“魔尊拿女儿做要挟,我一时心乱,才会中计。”
“女儿?”桑落双眸瞠然,着急问道,“女儿怎么了?!”
权谨双手紧握,脸上满是愧疚,“女儿情况不太好,我……总之桑桑,先别让女儿孵化出来,它的状态不对劲,最好把它关起来,别让它接触其他人,尤其是你!”
“你把话说清楚再走,我有心理准备。”
权谨本意不想告诉她这件事,对上她坚定的双眸,低声道,“我把女儿救回来时并不知道这件事,也是后来从魔尊口中才知道,祂在蛋内打下了魔印,等它出生,极有可能是一只凶残嗜血的魔兽。”
桑落向后跌倒两步,脑袋阵阵发昏,权谨将她抱坐在床上,“魔印有解除的办法,我需要回一趟虚魔界,我保证,一定会把它救回来。”
“……你还要找魔尊?”
“放心,这次我不会中计了。”
“斐渊和天使族的圣君已经去了虚魔界,和魔尊交手,你留下来好好养伤。”
权谨闻言,脸色并未好转,皱紧了眉,“桑桑,你不知道魔尊是何等的存在,祂……祂诡异狡诈的很,给自己留了很多退路,祂将最重要的东西藏在了外人无法抵达的地方,有些事情,必须由我亲自斩断!”
桑落终究还是没拦住他,权谨又一次离开了。
小祈见了他爹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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