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冲着孙绍祖的大腿射去,孙绍祖心想不好!
这小子竟使用这种阴损暗器,想快速横刀加以阻拦,却是晚了,因为两人此刻距离太近了。
刚刚柳湘莲挥匕不过是在眨眼之间,而且动作又准又狠,哪里还有手下留情的样子,这才让孙绍祖全力躲闪却暴露出空防的纰漏。
孙绍祖只感觉有个什么东西飞入了自己的大腿内,剧痛无比,顿时大喝一声:“卑劣小儿!”
拎着手中大刀冲着柳湘莲劈去,眼见柳湘莲就要血溅擂台,但见他镇定的神情,好似早有防备。
眸底精芒一闪,身体一个后仰,孙绍祖大刀便挥了个空。
孙绍祖因为大腿疼痛,不由得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却没想到自己拿刀的手腕竟然被柳湘莲五指牢牢钳住!
只见他一个反手,伴随着金铁入肉的刺疼感再次袭来!孙绍祖大叫一声!
刚才那暗器再次发力刺入自己的手腕之中!
但是在外人看来,是他自己拿捏不稳被柳湘莲扣住了关键穴位。
孙绍祖这次真正感到危险是真的来临了!这柳湘莲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这种无声无息近距离能深深刺入人身体的暗器。
自己毫无防备,这时孙绍祖感到刚刚被刺的大腿里面竟然有些东西在动,他身形蓦然凝住,
自己的一只手,还紧紧地抓着大刀,直愣愣的看着柳湘莲,那只腿却站也站不起来。
“孙指挥!承让了!”
柳湘莲说完,飞身跃起拿起宝剑刺向孙绍祖,孙绍祖手腕上的刺痛开始加剧,只能佝偻着身体就地打了几个滚,躲开了柳湘莲的进攻。
这也让他从擂台上滚落了下来,他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腕,仅仅只有一个如针尖一般的小红点,在外人看来这样的伤几乎不值得一提。
但里面的巨痛知道他自己才明白。
孙绍祖死死地盯着正在擂台上冲着他露出满意笑容的柳湘莲,孙绍祖此刻的双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般的骇异恐惧.......................
这时,宝玉不由的再次看望柳湘莲,连他都感到此刻的柳湘莲变化如此之大,似乎最近心机深沉得令他有些看不透,
乃至于产生隐隐不安之感,于是也在陆元崇身上停留了片刻。
而陆元崇愈发有一种感觉,柳湘莲如此似乎仿佛一把隐了锋芒的利刃,一旦得了出鞘的机会,必会以血试芒。
即便不考虑身份的差异,从心底深处而言,越发觉得柳湘莲一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或许就再发生在退婚后。
这时,得胜的柳湘莲突然高举手中的剑冲着台下喊道:“我等祖上,功业赫赫,如今我们哪里不如如今士族子弟?”
之前落败台下那些出身低微或者曾经富贵过的将士们,这时突然看到得胜后柳湘莲展臂高呼,不由得即响应起来!
顿时场上又出现了之前那种高亢激昂的情绪!
正因为柳湘莲出身在新朝犹如上品寒门,以门户他是贵族,但现实是他得一个从最底层一步步走到荣耀位置,
无数像他这样的子弟,身上没有孙绍祖的骁勇,但是再次仿佛在柳湘莲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和子孙后代的希望,这才为之热血沸腾,乃至狂热崇拜。
此刻台下聚拢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卒,周围堵了个水泄不通!
柳湘莲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等平定下了翻涌的情绪高声喊到:“今日,我们没齿难忘圣上赋予我们的恩赐!
日后必将全力效忠圣上!”
“效忠圣上!”
“效忠圣上!”
喊声四起,声音在校场上犹如风暴一样席卷而过,柳湘莲看向勇毅侯,再次望向侯爷夫人和王鹤岚坐的看台,
只见那勇毅侯王远泽面上虽然只露出淡淡的微笑,但是目光却扫向了陆军侯那边。
见到柳湘莲在台上振臂高呼,下面人一呼百应的场景,堪比之前陆元崇。
王源泽甚是感到有些欣慰。
那侯府夫人和王鹤岚自然是欣喜异常,今日王鹤岚特意穿了衣袖和曳地裙摆上绣着的那片精致金丝花边的裙子,
刚刚随着她在看台上步伐走动,在阳光下耀眼夺目。她心里对柳湘莲刚才的行为十分赞许。
在她这个看台上,贵妇们的坐席和男子自然是分开的。
另外中午休息的时候,专门还为她们还在半山处的另一平地,搭了一座座帷幕。
晌午休息的时候贵妇小姐们人坐在里头,而外头看不清里面,远远地,只影影绰绰能见到晃动着的身影。
那些守护的士兵们但运气若是够好,山风吹起帷幕之时,说不定还是能窥视王侯贵妇小姐们中一二。
当看到柳湘莲竟然可以大摇大摆的去找王鹤岚,有些将士内心自然羡慕不已。
在擂台比武落败的那些人中不乏那些军中轻浮浪子,原本都在仰头张望看台上那些贵妇们所在的方向,
突然听到柳湘莲如此呼喊顿时跟着鼓噪起来。
士家子弟多在观望,而那些贵妇小姐们的视线,便频频地落在柳湘莲的身上,
乃至于歇息时候看到王鹤岚与这将士走的很近的时候,不少贵族小姐们也不乏投来艳羡目光。
王鹤岚看着台下那道挺拔如剑的背影瞧了片刻,道:“娘,你看我们见多了比我们妇人还精致的男子,这位柳家子,别有风范。”
这时,侯府夫人来到王鹤岚的耳畔,低低地道了句什么。
王鹤岚好似低头有些羞恼,不一会便与夫人说说笑笑,两人笑声随风飘荡了出去,倒又惹了下头那些狂蜂浪蝶的士兵们一阵窥视.........................
那边贾赦看到孙绍祖如此之快被打败,立刻慌乱起来。神色定住后又观察了下柳湘莲的眼神,正好看向不远处的勇毅侯。
半晌,仿佛猜到了几分,冷笑道:“人皆趋炎附势,果然如此!才不过才赢了一场,眼中便已无人了。
他以为攀上王家,往后便无往不利?”
勇毅侯自然是隐约听到了些声音,于是转头看了一眼贾赦。
贾琏连忙凑上去道:“父亲切勿误会!柳家子心性直率,不懂人情世故。他就下去了,不敢再扰父亲雅兴。”
贾赦连正眼都不看贾琏,说道:“别人还没放个屁,就吓的休书连夜送出去了,你倒是懂人情世故。”
贾琏被说的脸一红,只得退下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