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后,惊叹连连。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隆隆的马蹄声。
陈诺眼中精光一闪,高抬右臂。
众将快速列阵陈诺身后,蓄势待发。
不久,远方尘土飞扬中,鲜卑铁骑洪流,涌出地平线。
旌旗歪歪斜斜。
铁蹄声杂乱无章,毫无军阵可言。
一群散兵游勇。
如一条臃肿,歪歪扭扭的长蛇。
陈诺屏气凝神,凝视敌军,如草原捕猎的雄鹰,不断计算的双方横向距离。
两里!
一里!
200米!
就在敌军前军刚与他目光垂直相交之际,陈诺猛夹马腹,一跃而出,挺枪大喝:
“杀!”
“杀!”
众将齐声高喝,紧随其后,面色肃杀。
借着山坡俯冲的加速度,几息时间大军便形成一个巨大的三角形尖锥。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铁骑如龙,气势如虹。
敌军长途跋涉,且临近老巢,归心似箭,早已人困马乏。
精神早已萎靡。
陈诺大军,其疾似电,在他们反应过来之时,已如极速奔腾的流星,狠狠撞在敌军长龙腹部正中。
砰!
人仰马翻!人嘶马鸣!
残肢断臂飞扬,血光飞溅。
其势不止。
陈诺一马当先,闪电白龙驹追风逐电,银麟龙枪左右横扫,一往直前。
无坚不摧,无物不破。
如一把锋利的宝剑,眨眼间,便从敌军长蛇阵中穿透而出。
“啊!又是这个杀神!”
“他怎么会在这儿!”
“逃!逃!逃!”
……
敌军惊叫声此起彼伏!
从高空俯瞰,敌军长蛇快速扭动几下,瞬间崩碎,化作无数尘埃,四散而逃!
和连更是冷汗连连,庆幸这是返军途中,他策马在大军之前。
若正常行军,他坐镇中军,恐怕早湮灭在敌军这势如破竹的攻势中了。
吾命休矣!
和连早已被吓破胆了。
他毫无组织溃军反击心思,手脚并用,驾着他的宝马,夺命狂奔。
草原上追溃军有什么用?
能追到多少?
去王庭才可瓮中捉鳖!
战略意义也天差地别!
陈诺掉转马头,望着加速冲锋,狼狈不已的和连,长枪直指王庭,朗声大喝:
“杀入王庭,片甲不留!”
“杀!”
几里路程,对狂奔的铁骑而言,几乎顷刻便至。
踏过无数鲜卑尸体。
鲜卑王庭近在眼前。
陈诺前方一里处。
和连望着仍不明所以,甚至还和自己挥手遥遥致意的守城士卒,心中五味杂陈。
他又怕被拒之门外。
又怕引狼入室!
妈的,都是瞎子吗?
看不出本单于正被追杀吗?
和连转身望去,差点气得吐血。
陈诺大军不再攻击,而是收枪紧随其后,正望着他一脸戏谑。
而他身后士卒早已吓得魂飞天外,只知埋头猛逃,见敌军不再下狠手,高兴还来不及,又怎敢触及虎须?
和连咬牙,拔刀扎在马屁股上,加速狂奔,向前声嘶力竭大喝:
“敌袭!快关城门!”
守城士卒心中也有疑惑,只是慑于和连凶威,不敢异动。
此时闻令,如梦初醒,十余名士卒齐齐用力,奋力推动着城门。
吱呀吱呀——
咔嚓咔嚓——
城门缓缓关闭,发出轰鸣之声。
和连心中一喜,手掌在马屁股上拍出残影,战马四蹄跃起,即将冲入城门。
就在这时,面前士卒惊恐大喝:
“单于小心!”
话音未落,和连也感到后脑头皮发麻,阴风阵阵。
他在空中回头望去,双目圆瞪。
一柄银色巨枪已近在咫尺,暗藏枪尖处的金色龙头正向他张开血盆大口。
“不——”
和连惊恐大叫。
噗嗤——
砰——
一声巨响,长枪贯穿和连胸口,将他死死钉在城门上。
一代鲜卑单于殒命王庭城门……
城门发出剧烈轰鸣,无数灰尘抖落,仿佛摇摇欲坠……
关门士卒被余波冲的东倒西歪。
他们望着前方立于白马上的傲然身影,面色苍白,双眼空洞。
仿佛一眼便被拉扯入无尽尸山血海,永世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