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若不同意,那我也学姐姐,私定终生。”
“到时,您可就一点架子都拿捏不了了!”
“您老看着办吧……”
说完,蔡贞姬紧咬红唇,挽着蔡邕胳膊!
“你……哎!”
蔡邕仰天泣泪,已被两个女儿气得失声。
不知这陈诺有什么迷魂汤?
我也想喝一口,就没这么痛苦了!
这时,陈诺策马而至,看向蔡邕,拱手轻笑道:
“岳父大人,何事如此烦忧,大可说来,小婿自为你解决!”
“还不是你小子……”
蔡邕怒斥,突然身后衣服被蔡贞姬猛然拉扯,他猛然清醒过来。
此时,陈诺还认他这岳丈!
若真将翁婿关系闹僵,可不行!
到时,女儿都跑了!
他哭都没人哭啊!
那不得反着求陈诺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只能望婿成龙了!
有空,好好和他讲些经书!陈诺还年轻,未必不可调教!
想着,蔡邕深吸口气,手捋胡须,浩然之气勃发,儒雅轻笑道:
“无事,贤婿懂得开创书院,教书育人,吾心甚慰,自会倾力支持!”
“书院祭酒,老夫应下了!”
说着,蔡邕眸光深邃,语气一顿:
“不过……
作为老夫之婿,可不能不通经义,若你学习懈怠,那我可就不教了!”
“爹……”
蔡贞姬闻言急了。
她心中已将陈诺视作其夫,知道父亲这是为难陈诺,在后面用力拉扯蔡邕衣袖。
陈诺循声望去。
这姑娘水灵!
和蔡琰一样,有股书香气!
气质绝佳!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陈诺眸光微动,明知故问道:
“岳丈大人,不知这位钟灵毓秀千金是?”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蔡邕口中呢喃陈诺所言,扶须之手,为之一顿,瞪大眼睛,看向陈诺……
这陈诺,竟出口成章!
他惊了!
愣在当场,不知作答!
这时蔡贞姬见状,挣脱蔡邕,上前弯腰,巧笑嫣然,欠身一礼:
“蔡贞姬,见过夫……哦不,姐夫!”
见女儿要自投罗网。
蔡邕猛然惊醒,将蔡贞姬护在身后,淡淡说教道:
“不错!有点底子,倒让老夫刮目相看,但还需不断学习,切不可骄傲自大!”
“若老夫不满意,这书院祭酒,贤婿还是再另寻高明吧!”
陈诺眉头一皱。
大儒,出了名的脖子硬!
若以死明志,可名留青史,让这些大儒往城下跳,定都不带皱眉的!
难搞!
将蔡贞姬也搞定!
攻其软肋,也不怕蔡邕再得瑟!
先以退为进,看能不能震住他,若不可,直接将蔡贞姬带走!
想着,他凛然驳斥:
“大儒者,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蔡大儒,动不动就以罢去书院祭酒之职威胁,真让本将大失所望!”
说着,陈诺沉声摇头一叹:
“原来蔡大儒是这种人!”
“看来是我看错蔡大儒了!”
此言一出。
蔡邕如遭雷击,一把拽下鄂下几撮胡须而不自知,仍不断喃喃自语。
陈诺见状,策马上前,一把揽住蔡贞姬纤腰,将她放在背后,拨马就走!
哒哒哒~
马蹄声渐去。
蔡邕仍愣在原地,被这横渠四句,震得心旌神遥,陷入意境中不能自拔!
良久、良久。
蔡邕长叹一声:
“老夫真不是这种人,贤婿,你真错怪老夫了!”
“早知贤婿如此多才,老夫又何必自取其辱,劝学贤婿!”
“这书院祭酒,老夫就没想过推辞,贞姬可以为我作证!”
“噶……喂!人呢!”
蔡邕猛然回过神来,看着空空如也的四周,环顾左右护卫,急道:
“快!快将我贤婿喊回来,老夫行李还没收拾呢,明日一早,再出发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