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进闻言,心中略微舒畅几分!
他暗自环顾四周,别人皆以为他是羞红脸,但其实……他是已经快爆了!
从小就因身材短小,受尽冷眼嘲笑!
他..…打得过的要打!
打不过的,腿断了也要上去敲别人两下,方才解恨!
十几年间,他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挨打的路上!
不要怂……就是干!
只要不死……就没有输!
但他也是有脑子的,知道此时,远不到他提刀乱砍之时,强压住怒火,道:
“武安国策马持锤迎敌,举右锤与华雄硬拼一招,身子剧烈颤抖,拨马便逃!
谁料,刚跑几步,右手手腕脱力,巨锤“铛啷”落地,砸断马腿,跌落下马!
恰脑袋正好撞在滚动巨锤上,脑瓜子开瓢,抽搐几下后就没动静了!”
话音落下。
哗哗——
大帐内众诸侯哗然一片。
在众喧哗声中。依稀可见一道苍老之声,正是徐州刺史陶谦:“我徐州有悍将刘三刀,三刀之内定……”
紧接着,又是一道声音急促响起:
“陶徐州不可,请恕在下直言,西凉军不可力敌,攘外必先安内,我等当速回徐州,稳固内政,扫除内忧!”
然而,众诸侯听闻又有人请战之时,便不约而同停下争论,看向陶谦,他身旁那中年话语清晰传入众人耳中。
袁绍眉头一皱。
徐州,他暂无想法。
一口气吞不下大胖子。
以他袁家实力,稳固四州之地,都至少需数年时间。
徐州既不能太强;也不可太弱,让人轻易吞并,需要制衡。
但这中年太过分了!就差要说投降散伙了!他不得不管。
袁绍看向陶谦身旁中年,皱眉问道:
“陶恭祖,不知你身旁何人?为何道出如此消极言论?”
“这、这……”陶谦语塞。
就在这时,中年豁然站起,昂着脑袋,回怼道:
“某是徐州张昭,不知袁盟主有何贵干?
为臣者,当冒死以谏……
这华雄不在董卓七校尉、六大中郎将之列,都可肆意堵住我联军大营,让我等束手无策。
不知面对武将如云的西凉军,我等又有何胜算?
在下可有说错?”
张昭言罢,冷眼看了眼袁绍,直接坐下,心中冷哼!
世人谁不识我徐州张昭,被听到就被听到了,尔又敢对我如何?
我可不似孔融迂腐!
若非董卓为国贼,我都要直接劝陶谦投降算了!
娘的,手底就这么一个大将,还要浪!
难道不知道另一个将领曹豹,就是一草包吗?
徐州还有泰山贼臧霸听调不听宣!还有陈家老狐狸陈圭一天到晚不知在想啥!
若不是看出江东张家灭族事出蹊跷,他早就收拾行李跑路了!
……
“哦……原来是徐州二张之一的张昭张子布,失敬,失敬!”
“有空来本将府上坐坐,在下扫榻相迎!”
“哈哈,在下美酒管够,美女多多,只要子布开尊口……”
众诸侯皆抛出橄榄枝,就连曹操也忍不住出言招揽。
无他,张昭治政能力当世一流!
高祖平定天下,当居首功者非张良,也非韩信,而是处理内政的萧何!
争霸天下,又怎可无丞相之才相助?
“好了!”
袁绍怒了!
以后他麾下若有这种怼天怼地怼空气的谋士,定要砍了!
他妈的!反了天了!
袁绍看向陶谦,给了他个台阶下:“陶恭祖,你刚所言是何?”
陶谦虽无心争霸天下,但他心中了然,不可不给张昭面子,反正刘刕他女婿,怎么说都行,陶谦笑呵呵道:
“嗨,大家误会了!
老朽刚言,我徐州有悍将刘三刀,三刀之内定能被华雄挑落马下,他早就想刀劈华雄坐骑,自己取而代之!哈哈哈!”
此言一出,众人莞尔一笑,知道陶谦是给张昭面子,也都会心一笑。
袁绍也点了点头坐下,正欲挥手让淳于琼上场。
就在这时,张飞那瓮声瓮气的不屑冷哼声响起:
“退啥兵?依俺看,不如继续喝酒作乐,全当听不见营外叫嚣!
直接等骠骑大将军来就是,以陈诺能力,俺就不信他也对付不了那华雄!”
“哈哈哈,一群怂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