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大大还真是看不起我呢!所以——我会证明自己的!】小鱼大声地宣言,【我肯定会证明自己有用的!】
说罢,便消失在了温梨脑海深处。
她又叫了几声,发现小鱼再也没了回应,便坐在床上,开始思索自己的处境。
现在看来,温家应该也不是很欢迎自己。即便是沈黎舟这般明目张胆地撂下了狠话,但温远洲仍然觉得温晴都办不好的事情,她温梨也一定是成功不了的。
如今不过是因为她是沈黎舟的人,所以才不想让温家的人去伤害她,不然会丢了沈家的脸面。
再者,温梨那句“沈先生并没有住在别墅”这句话,彻底印证了温远洲心中所想。
温家,还是太小瞧她了。
啧,只不过这似乎是个好机会。
这样才不会有太多的人关注温梨想做什么。一个不得宠的温家孩子,能让什么人去关注呢。
温梨刚进温家大门的时候,她除了一股子熟悉感之外,还在温家的门口摆放盆栽的顺序上发现了五行八卦阵。
“温老头要五行八卦阵干什么?”温梨想不明白,温家只是个中上流企业,虽说这样的企业执行人一般都比较迷信,但也没人会迷信到在自家门口摆放五行八卦阵的。
真是有些奇怪。
“小姐,老爷在正厅叫你。”有佣人在她门口喊道,“说是有事要跟你商量!”
商量?商量什么?说不定就是为了给自己下马威呢!
不过温梨这人最擅长的就是见招拆招,如果对方一直都没有任何反应,她反而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等等,我稍微收拾一下就去!”她应了对面的话,开门跟着丫鬟走了出去。
温家的宅院错综复杂,原主的记忆里都是没有该怎么去这个所谓的正厅。
温梨跟着她左转右转,等到了正厅的时候,发现温远洲坐在堂上,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不孝女,还不跪下!”他大声说道,“被沈家退回来,简直是丢我们温家的脸!”
旁边的周燕婷微微一笑,不动声色,似乎早就猜到了这一幕一般。
周燕婷,原主记忆中的继母。她对这位继母的记忆并不多,但在仅有的记忆中大多都是虐待原主的场景。
端着汤碗这么大的碗口让原主多喝点肉汤,在温远洲的角度看这位续弦真是贴心关怀自家的女儿,但原主喝了一口肉汤就吐了。
这碗汤又腥又臭,像是膈应没来得及刷的洗碗水。
当下温远洲便立马发了脾气,用一根壮实的马尾辫结结实实地打了原主一顿。
很快原主便晕了过去。
其实以温家当时的财力请一个家庭医生并不困难,但是没人替原主请家庭医生,硬是让温梨熬了三天,伤口一次又一次的发脓溃烂,浑身都充斥着臭味。
还是周燕婷说,“不能让阿梨这样下去,可能阿梨并不喜欢我,所以才会这么倔强地不去看医生,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阿梨死去,不如送到爸妈家,至少这是她的亲爷爷奶奶,阿梨一定不会拒绝的。”
年龄尚小的原主并不知道周燕婷的一句话逆转了她的人生。
她失去了母亲,失去了温家所有的疼爱,只能在乡下和爷爷奶奶苟延残喘。
这一切皆来自周燕婷。
“那姐姐呢?用不用跟我一起跪?”温梨收回思绪,微微侧头,眼神里透着从未有过的清冽,“毕竟姐姐也被沈家拒绝了不是吗?”
“而且姐姐好像,连沈家的门都没迈入呢!”
“阿梨好歹是被沈黎舟亲自送回来的。”
“何况你们当初把我送过去的时候打的是什么心思,自己还不知道吗?”
周燕婷听到从以前温顺的温梨口中说出来的句句逼问,顿时收回脸上的笑意,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神色。
“阿梨在说什么呢,”周燕婷道,“温晴可一直都是好孩子,从高等大学毕业,接受良好的教育,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阿梨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温梨冷笑,连一个眼神都不带给周燕婷:“小三闭嘴!”
“你说谁是小三!”周燕婷常年一直都以温柔贤良脾性好自居,如今竟被温梨的四个字给说破防了,“我是堂堂正正嫁进温家的!”
“堂堂正正?指温晴比我大几个月吗?”温梨毫不示弱,“好一个不靠男人!”
眼看着周燕婷即将要控制不住情绪,温远洲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好了,别闹了!”
“温梨,即便你再怎么不愿,她都是你妈。”温远洲扫了一眼温梨,“对母亲不敬重是要遭天谴的。”
“我妈在我小时候就已经死了。”温梨冷冷地说,“至于她是为什么死的,你心知肚明!”
谁也不知道母亲是怎么死的,当年原主的年纪尚小,自然不会知道其中的缘由。但从周燕婷想方设法把她从温家剥离,温梨大约心里有了两个猜测。
一便是她想争走原主所拥有的的一切。
二便是原主母亲的死和她脱不了干系。
“胡说什么!”温远洲一下子站起来,冷哼一声,“她是自己病死的。”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别急。”温梨冷笑,心中大约有了答案。
人一般会在被抓住把柄的时候才会提高声线,迫不及待地为自己辩解。
犹如眼前的温远洲一般。
“我又没说母亲是他杀的,父亲急什么?”温梨微微一笑,眼神带着冷意,直直地盯着温远洲。
无论是谁伤了她的母亲,她都不会轻饶!
“走,你现在就走,不要让我见到你!”温远洲看着眼前的逆女,陡然间将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扔了过去。
温梨垂下眼眸,只道:“是,父亲。”
门口接引她的佣人还在原地等她,见她出来了,并没有说多余的话只带着她往房间那条路走,也不说话。
“你来温家多久了?”温梨看着佣人的背影,不由地问道,“感觉你比我还小呢。”
“三年了。”佣人从始至终低着脑袋,并没有看她一眼,“姑娘要是想在温家好好活着,还是不要和他们为敌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