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姜柠不舍道,“表姐说以后常来看祖母,不是骗祖母的吧?”
敢情就没一个信她的呢。
沈棠摇头失笑。
姜柠噘嘴道,“我就知道表姐是哄祖母开心。”
沈棠耸肩道,“说了你们都不信,那我只能用行动来证明了。”
姜柠连连点头。
小厮将马车赶来,沈棠坐上马车,然后就打道回府了。
马车里,沈棠靠着马车坐着,轻轻的揉膝盖,银杏则有些担心,“姑娘没经过允许就来姜家了,回去不会挨罚吧?”
“不会。”
语气斩钉截铁。
她跟在父亲身后出的松鹤堂,紧接着就出府了,祖母一定以为是父亲同意的,那日她伤的那么严重,都被叫到松鹤堂了,现在好歹养了两天,父亲同意她出府,祖母不敢责怪父亲,甚至提都不会提半句。
而父亲才说过祖母,也不会再怪祖母放她出府。
就算最后露馅了,她还能拿母亲做幌子,父亲腰间挂着那块玉佩,心底就算还不认同她借口母亲托梦说的那些事,也断然不会阻拦她替九泉下的母亲尽点孝心。
再者靖阳王府退亲,祖母和父亲心情都不好,哪有心情管她出府这点小事。
沈棠有恃无恐。
马车一路畅通的回到平远侯府,银杏将沈棠扶下来,然而才进府,就收到沈娢不堪退婚的屈辱,上吊寻死但没成功的消息。
天知道沈棠用了多大力气才把白眼翻上天的冲动压下来。
当真是没用。
上吊寻死还能被人拦下来。
当然了,沈棠知道沈娢不是真寻死。
连守寡都不想的人,能舍得死?
不过是耍手段给父亲施压,想保住这桩亲事罢了。
死活不嫁的是她沈娢,现在寻死觅活不肯退亲的还是她,当真是没脸没皮到极点了。
不过沈棠也乐意沈娢闹腾,亲事是肯定没有转圜余地了,多闹腾,才能惹祖母厌烦,对她失望啊。
沈棠抬脚朝清漪苑走。
银杏道,“姑娘不去看看大姑娘吗?”
沈棠道,“我去做什么?帮她扶凳子吗?”
银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