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男子走,沈棠冷冷道,“开门。”
银杏这才把门打开。
沈娢怒气冲冲的进来,见沈棠坐在那里喝茶,她眼神不善,“大白天的锁门,你和丫鬟在屋子里鬼祟什么?”
沈棠瞥了沈娢一眼,“你可以猜的大胆点儿,我在和男人私会。”
银杏,“……!!!”
银杏心都吓停了。
姑娘她是真敢说啊。
可沈棠越是这么说,沈娢反倒不信,“说这样的话,你不要清誉了,我还要呢?!”
只要不是私会男人,她和银杏就是把屋子挖个底朝天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沈棠把茶盏放下,疏离道,“长姐找我有事?”
沈娢一屁股坐下来,“你竟然和父亲告状,连累祖母挨数落,还让二婶被祖母发去佛堂抄家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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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娢受罚,二太太护着,二太太被罚,沈娢着急上火。
当真是母女情深。
但沈棠不会感动,她冷冷道,“连累祖母挨数落的不是我,是二婶,我也没有和父亲告状。”
沈娢道,“你去和父亲借钱买补品,和告状有什么区别?”
确实没区别,甚至比直接告状效果更好。
否认沈娢也不会信,沈棠也懒得否认,她冷笑道,“所以长姐是来替二婶抱打不平的了?”
沈娢确实是为二太太来的,但抱打不平四个字她也不能承认,不然就成老夫人冤枉二太太了。
沈娢道,“我知道二婶这事做的不对,但二婶也是为父亲,为咱们平远侯府鸣不平,要不是姜家照顾不周,大哥不会在花灯会上走失,母亲也不会郁郁寡欢,含恨而终,我们也不会小小年纪就没了娘,二婶是不希望我们和姜家走的近……”
沈棠道,“长姐慎言!这话我听着也就算了,要传到祖母耳中,没得以为你说她和父亲不识好歹,二婶替他们鸣不平,还要被祖母罚去抄家规。”
这话听得沈娢脸都绿了,她没想到沈娢会曲解她的意思,而且嘴上担心被老夫人听去,可说话声不小,屋子并不膈应,院子里的丫鬟肯定能听见。
沈娢强忍怒气道,“我知道二妹妹一向任性,但你该清楚,大哥丢失至今,杳无音信,父亲膝下连个庶子都没有,要大哥找不回来,将来继承平远侯府的就是二房,你这般得罪二婶,对你没好处!”
这是软的不行,就直接给她来硬的了。
沈棠听笑了,“侯府爵位还没落到二房手里,二婶就这般欺负我了,我敢指望将来嫁人受了委屈,二婶会给我出头?”
不落井下石,她就谢天谢地了。
沈娢没想到沈棠会这么能言善辩,她道,“你是铁了心要二婶受罚了?”
沈棠不耐烦道,“罚二婶的不是我。”
她要有本事,沈娢还能到她跟前来威胁她?
早让她们母女俩一起去佛堂跪着抄家规了。
沈娢当然知道罚二太太的不是沈棠,但二太太是因为沈棠才受罚的,只要沈棠帮着求情,二太太就不用受罚,至少不用抄三百篇家规那么多。
只是不论沈娢怎么劝,沈棠都油盐不进,沈娢气的拳头攥紧,“我们是亲姐妹,是这世上最亲的人,我一心为你好,你却误会我是向着二婶,行,我也不劝你了!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
沈娢不说这话,沈棠或许还能多忍耐她两句,这话一出来,沈棠彻底忍无可忍了。
“银杏,送她出去。”
沈娢肺都快气炸了。
她是跺着脚走的,珠帘被她粗鲁的打的撞出一阵清脆悦耳之声。
沈娢不用银杏送,银杏也就没送了,她走回到沈棠身边,见沈棠望着敞开的窗户,银杏道,“侯爷都让他上门提亲了,姑娘为何不愿意嫁给他?”
沈棠收回眸光,道,“昌平侯府在满京都的找当日把昌平侯世子踹下山坡的人,他上门提亲,昌平侯府就算猜不到他,也会怀疑他。”
“我没想嫁人,又何必让他涉险,再者——”
“他也不会真的来提亲的。”
银杏不解道,“为什么不会?”
沈棠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要提亲,早来了,不会等到今天。
儿女亲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让他来提亲的是父亲,这等于是已经同意了,他要明天来,这时辰该在府里准备聘礼,而不是来找她。
他找来,就是要她反对的。
只是沈棠想不明白,不想娶她直接不当回事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她拒绝呢?
除了闲的慌,沈棠实在找不到别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