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孙夫人昨晚睡前还好好的,但半夜开始呓语,除此之外,你们还听到什么动静吗?”
那贴身伺候的嬷嬷皱着眉头,细想了好一会,才道:“回禀仙师,我们没有听到什么动静,而且昨晚风有些大,我们若不是贴着门守着,估计也听不到夫人的呓语声。”
郭义走到窗边,细细查看了一下后,又问: “昨晚的膳食可还有残留?”
嬷嬷点了点头, “有,不过,倒在泔水桶里了。”
郭义看向自家师弟刘西,“你去看看。”
“好。”刘西应了一声,便随奴仆去厨房。
郭义又问: “那孙夫人昨天可有出门见过什么人?”
“夫人昨日去了一趟府衙,给公子办理收尸事宜,然后就回来了,没见过什么人,除了……”嬷嬷欲言又止。
“除了什么?”这回,郭义还没说话,孙老爷便着急的问出声。
嬷嬷见所有人都盯向自己,不由有些紧张,但事情危急,她只能如实说,“除了私下见过管家和几个奴仆,并没有见外人。”
“私下见管家?”孙老爷有些疑惑。
“是。”嬷嬷目光闪烁,显然这事不宜宣扬。
大家都是明白人,哪家没点阴私之事?
所以郭义没再追问,孙老爷也怕问出什么不好的事,也就暂时止了口。
郭义继续查看房中的事物,不一会,刘西回来了,对他摇了摇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就孙夫人的情况而言,若非有人潜入房中下毒,那就是她接触的人里,有人暗自做了手脚。
第一种情况,那人得有非常好的身手,才能这么悄无声息的潜入,而且还得有仇。
莫名的,郭义想到了宁籍,因为孙夫人的儿子因姒家表妹而离奇身亡,宁籍则与姒家表妹关系匪浅。
当然,这只是郭义的猜测,因为宁籍没有害人的动机,就算孙其泉曾想对姒家表妹图谋不轨,但他到底是死了,所以宁籍没理由再迁怒旁人。
现在嫌疑最大的,是孙夫私下见面的那个管家和奴仆,但其中可能牵扯到孙家的阴私,他也不好细问。
所以,郭义只能暂时停止了查问,反正这是人家私事,他没那闲工夫管那么多,如今太一宗还一堆事呢,诸多同门弟子因石头村一事,而身受重伤躺在医馆里,他本就忙得焦头烂额,若非孙家是富户,酬金丰厚,他还未必肯来呢。
“孙老爷,如今还是先医治孙夫人要紧,我们先回医馆调配药物,如果有线索,孙老爷再派人告知我们。”
孙老爷只能点头,“好,那麻烦仙师了。”
“告辞。”郭义说完,便带着师弟离开,孙老爷亲自送客,并取出了一叠银票,支付此次酬金。
郭义没有客气,让刘西收下,这是规矩,他们又不是无偿做善事,这是谋生的本事,仙门弟子也要吃饭。
出了孙宅,刘西一边走,一边小声的对郭义说道:“大师兄,这事你怎么看?我怎么觉得这事透着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