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离开,姒禾才收回目光,伸手摸了摸墨墨,似自言自语般,“墨墨,你说,我还有救吗?”
它吐了吐舌信子,似在回应她。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
宁籍出了墓穴后,便匆匆下了山,这会夕阳西下,估计城门快关了。
无奈,他只能驾着马车,往附近的小镇驶去。
进镇后,他先把马车变卖了,然后购置了一些日常用品,最后才进了一家药铺,抓药、煎药。
尽管这些普通的药物只能暂时稳住她的病症发作,但好歹给了他时间找其他的药物。
只是,他刚在药铺里煎好药,正准备离开,外头便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动静很大。
他当即警惕的收拾药物,匆匆出了药房,从院子的外墙一跃而出。
果然,他拐出小巷后,便见一队人马进镇查封药铺,为首的护卫正是姜家的人!
没想到他们动作那么快,且还下令让城府的官差协助搜查!
他看了一眼,便拐进旁边的街道,顺手从街边抢了一匹马,匆匆离开。
出了小镇后,他一路疾驰,在快到大归山时,他才下了马,让马从岔路口处奔跑离开,他则步行从小道走回大归山。
回到墓室,姒禾已趴在玉桌上睡着了,只是在听到动静时,她才醒了过来。
“表哥。”她睡眼朦胧,看向宁籍。
此时她的瞳孔红亮亮的,差不多与兔子眼一样了,看着很瘆人。
“嗯。”宁籍应了一声,面色毫无波澜,他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过来,杂物放到一旁,先把煎好的药罐拿出来,放到桌上,倒到小碗上,“该喝药了。”
他拿着药碗,坐到她身边。
她想伸手拿药碗,但他却一如之前那般喂她,她只好作罢,而且这会她也乏的很。
“身体有不适吗?”他一边喂她喝药,一边询问,并认真打量她的神态。
她喝了一口药,味很苦,她轻蹙着眉,待咽下后,才道:“现在开始有些乏力,有些困,别的好像没有了。”
他放下药碗,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很凉,异于常人的凉,体温比之前更低了一点点。
他轻蹙着眉,又探了探她的脉搏,问:“觉得冷吗?”
她摇了摇头,神色疲惫。
半晌后,他收回手,继续喂她喝药。
把药喝完后,她觉得更困倦了,眼皮很重,他便抱着她到一旁的毯子上睡,她刚躺下,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由于今晚条件有限,她泡不了药浴,但还得施针,不然这体温再这么降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熟练的解开了她的衣带,继而给她施针,动作利索。
施过针后,他额头再次冒了细汗,然而这次是焦急所致,因为施过针后,她的体温与脉搏依旧没有变化。
他匆匆给她穿好衣裳,便对一旁的墨墨吩咐了句,“守好了。”
语毕,他连忙走向那个通往太一宗的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