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灭他们这会也察觉到周围人的异样,心有不解,只归于他们是对宁籍的忌惮。
尽管如此,韦虎还是开口质问:“我弟弟韦豹,是你们杀的吗?或者说,是你杀的!”
他指着姒禾,目光狠厉。
姒禾与宁籍一样,目光淡漠的看着他,说:“你有什么证据吗?没证据可别血口喷人。”
看他们一个个身上都负着伤,狼狈的很,绝不会轻易动手,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试探罢了。
而且从韦虎这么笃定的语气来看,一定是有人跟他们说了什么!
那天晚上,她绝对没有被发现,也没露出什么破绽,他们怎么就能这么认定是她干的呢?
姒禾目光转向不远处的太一宗弟子,在看到郭义时,便大概猜到,应该是这些人挑拨生事了。
以前她杀孙其泉时,郭义就在客栈里查验过,两者死因相似,会怀疑到她身上也不奇怪。
果然,韦虎又道:“哼!证据,我弟弟是中邪后自尽亡,听说,你曾经也害了一人,死因跟我弟弟一样!”
“听说?你听谁说?”
韦虎伸手指向郭义,“他!”
如今郭义断了一臂,伤势未愈,面色还是很难看。对于韦虎的指证,他面上无波无澜,只目光深深的看着宁籍和姒禾,“孙其泉,是你们杀的吧?”
他也不确定是宁籍用的手段,还是姒禾出的手,但孙其泉的死肯定与两人脱不开关系。他也没问韦豹的死,只问孙其泉的事。
“怎么,你现在还要再帮官府查案吗?”姒禾没回他的问题,而是直戳他们的痛处,“不是说那官府把你们太一宗的人都抓起来了?听说关起来的弟子都成了凶尸,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们现在不想着去救人,倒是在这诬蔑人,闲事管的挺多。”
郭义被她这一说,面色更苍白了。
谢梦厉声道:“你胡说!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宁籍冷眼看去,“看来之前的教训还是轻了。”
谢梦怒火中烧,“你放肆!”
刘西等人更是立马拔剑,严阵以待。
眼看就要打起来,百世派的何标及时出来调解,“大家都不要吵了,眼下大家都是官府通缉的对象,动静闹大了,对谁也不好!不管以往有什么恩怨,都请放一放,否则,各大自逃离吧!”
闻言,太一宗的人这才强压怒火,但目光皆是愤恨的盯着宁籍和姒禾两人,除了昏迷的谢莹,和面色复杂的陈净。
而韦虎也不得不按耐心中的愤恨,他知道事情的轻重,自己这边的人也均是受了伤,伤势轻重不一的,贸然动手没好处,刚才他也不过是忍不住质问而已,没想过要动手。
“宁老弟今后怎么打算?”赵灭这才再次开了口,也不问刚才的事。
宁籍看着他,没说话。
赵灭呵呵一笑,挥了挥手,他身旁的手下便把那缩在后面的姒容拽了出来,他笑着说:“这个女人是我们从官差手里救下来的,据说是弟妹的妹子。”
他意味深长的看向姒禾。
姒容有些惊慌,有些害怕,但与姒禾对视时,她又有些嫉妒和怨恨。
凭什么她要落得这样的下场?!
凭什么都是逃难,姒禾有人护着!而她却像待宰的羔羊,任人折磨!
她梗着脖子,瞪着姒禾,心中的不甘与要强把害怕都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