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了鞋,正准备躺下,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桌上放着的一块鬼牌,这他留下来保护她的?
之前倒没注意到,现在看到了,仔细感应下,能受到一股淡淡的阴冷之意。
这时,宁籍回来了。
或许是这会她格外注意,在他进门后,她觉得屋里的冷意似乎更深了一点点,但她并未感到不适。
“夫君。”她唤了一声。
“嗯。”他应了一声,便重新点了烛火,走了过来 ,“怎么还没睡?”
屋子亮起了光,但很昏暗,光线并不刺眼,她目光看向他腰间的那块鬼牌,原来他身上还带了一块鬼牌,本还想问他一些问题的,但现在太困了,明天先吧。
“这就睡。”
她躺回了床上,他颀长挺拔的身影已步至床边。
“放心睡吧,我陪着你。”
他坐在床边,低敛的眉眼很温和,带着浅浅的笑意,因为背着光,他脸庞边缘都晕着光。
他在身边,令她心安,她便闭上了眼,应了声,“嗯。”
他没睡,或许是顾虑着那些人会不会再来?
她没多说什么,困意渐深,脑子也停止了思考。
宁籍见她闭了眼,便抬手朝着不远处的烛火一弹,瞬间,烛火熄灭。
屋子重新陷入一片黑暗,由于窗户关了,这会是一点光亮都没有,什么也看不到。
宁籍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臂,哄她入睡,同时,也时刻注意周围的动静。
这会,街头上那三个受伤的男人带着昏迷的那人离开了,周围的人群也慢慢散了去,嘈杂声少了,便安静了许多。
客栈里也慢慢恢复了平静,宁籍静静坐了一会,估计着不会再有人来,他才脱了外衫,在她身旁躺下,然后小心的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吻了吻她冰凉的额头。
姒禾睡着后,一开始呼吸清浅,而后慢慢变得很微弱,再次变得像之前那般,像个活死人。
宁籍环着她的手臂微微一紧,微不可察的叹息一声,才闭上眼睛。
……
另一边,欧家大宅里,欧元雄面色阴沉的看着两个手下回禀着刚才发生的事。
两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虽已包扎处理,但面色都挺苍白,他们这已算很好了,另一个砍中肩颈的同伴更惨,现在还昏迷不醒,危在旦夕。
而中邪的那个同伴,同样是昏迷不醒,但面色泛青,邪气入体,这会已请了供奉的道人去查看情况。
原本他们只是想去给那对男女添点麻烦,想嫁祸给赵家,但还没动手呢,就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他们已经很谨慎了,谁能想到人家驱使鬼物的手段如此了得,难怪赵家之前被祸害的那么惨,当真是小瞧了。
欧元雄心中有气,却还是忍了下来,“派人盯着点,我们就不需再动手了,想必姓赵那个狗东西也不会放过他们,我们先旁观就好。”
“是。”两个手下异口同声,同样心中愤怒,但主子这么说了,他们只能暂时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