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云接过手机,还有点不敢相信,不敢说话,这几年,她但凡不听话,就会遭受毒打,所以,她的胆子很小,同时也变得更谨慎,
“是云云吗,我是爸爸啊,云云,是你吗?”
杨晓云嘴唇哆嗦着,喊了一声爸爸,然后开始小声哭泣,接着便是嚎啕大哭
“爸爸,爸爸,快来救我啊、、”,
“孩子,别怕,爸爸马上就来,我跟你王叔叔在一起呢,我们马上就来啊、、”
“好,爸爸,你快点啊,爸爸,他们好可怕,我不听话,他们就打我,打的我好疼好疼、、”
然后又是撕心裂肺的哭声,那边的父亲压抑哭声也通过话筒传了过来、、、
凄惨的哭声让另外几名警察都湿了眼眶,尤其是陈睿,他的女儿五岁了,十分的乖巧可爱,将心比心,如果这事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他定会将对方千刀万剐、、、、
另一边,康伟廷仍坐在驾驶室内,几名特警以不同的方位用枪指着他,可是他纹丝不动,似乎没有丝毫的惧意。仍是展示着他的特殊通行证,刘安超看都不看,
“先生, 这种证件我们很难分辨真假, 我们需要核实你的身份、身份证、驾驶证,还有,请你摘下口罩及墨镜、、、,另外,你车上的少女已经核实了身份,就是三年前失踪的中学生,所以,请你下车,配合调查、、、、”
回应刘安超的依旧是沉默,刘安超这个气啊,正当他下令强行带下车时,手机响了,是他们省的吴厅长,
“安超啊,把那个人放了吧,跟126案子无关,他也不是你能招惹的、、”。
老一发话了,刘安超再有不甘,也只能先答应下来。
这时,曹天宇走了过来,跟他一起过来的,还有十几名持枪警察,刘安超连忙说,
“曹队,这个人与126案子无关、、”,
曹天宇点点头,
“是的,但是他与拐骗妇女儿童案有关、、”
说着几名警察不由分说,驾驶门打开,两名警察强行将康伟廷从车上拉了下来。
康伟廷有点懵,他甚至不敢相信,以为自己这是在做梦呢,什么时候,在南山,有警察敢如此对他了,再说了,他已经联系了吉俊山,难道这些人敢不听省厅一把手的话?
不过想到,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将他放了,也落人口实,于是也就没有过多地反抗,他相信,很快,这些人就会放了自己,还得卑躬屈膝地向自己道歉。
果然,这些人虽然态度粗鲁,但出手并不重,也没给他上手铐,只是将他带到了一辆警车上,这时有个警察压低声音跟他说,
“您先上车,这里人太多、、先回到所里再说、、、”。
听了这名警察的暗示,康伟廷心中大定,于是就乖乖地坐在了车上,他知道吉俊山已经安排过了,所以也没再联系旁人。这次的糗事,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尤其是康家内部的人。这时的他,还天真地认为,这只是一次巧合误会。
康伟廷不知道的是,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被人偷偷录了下来。
与这里相隔一个街道的地方,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在交警的例行检查中,有两辆商务车拒不配合,驾驶室的玻璃都不摇下,也是展示了一个特别通行证。
这次执行任务的陇西的特警,哪管什么通行证,他们只知道,今天所有出城的车辆,全部得接受检查。再说了,两辆私家车,却拿出了A级通行证,这是在考验他们特警的智商吗?
特警们不由分说,强行打开了车门,天啊,车上有十几名少女,车门一开,少女顿时惊慌失措。反应过来后,就大声呼喊着救命,然后像是疯了似的要下车逃跑、、、。
两辆车上,共有二十三名少女,看着最大的有十七八岁?,最小的才十一二岁,明显是个孩子呢。
两辆商务车的前后,还有两辆保镖车,对方竟然还有枪。幸好今天安排的警力非常充足,在附近巡逻的警务人员也全部赶了过来。即便如此,还有一名警察受了重伤,轻伤五人,好在,对方也受伤了不少人,虽然逃走了一部分人,可还是抓住了六名持枪歹徒。
、、、、
吉俊山这会坐在办公室内,如热锅上的蚂蚁、、、、康伟廷居然带着那个女孩子想离开,没想到发生碰撞。他根本不相信什么车祸,这肯定是有人早就筹划好的、、、再加上范志华的那些照片,现在他完全可以肯定,内部出了叛徒,会是谁呢?龚得安?不会是他,他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胡付清?那更不可能了,他就去过一次,初次过去,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那是里面服务人员、、、可是 负责那里的安保人员,很多都是康运清亲自安排的。
吉俊山百思不得其解,可现在不是找叛徒的时间,眼下的事,该怎么解决才是关键。
吉俊山接到了康伟廷的电话,才知道他出了事,在此之前,根本没人向他汇报、、、不正常,这才不正常了、、、、。
他知道,这几天不管是省厅还是市局,都有些混乱,主要是配合陇西省126专案组,这小组的配合及对接,他交给了龚得安,反正跟南山无关的事,他也没怎么在意。
现在他知道了,之所以没人向他汇报,主要是,他的几个嫡系,要么是负责谷部长考察的安全防卫,要么在西城区,据说,那个团伙极有可能就在西城区。东城区的人,现在是谁在负责,他都不清楚。想到这,他立即联系了龚得安,是龚得安的秘书接的,他才知道龚得安因为头晕,差点栽倒,然后就去医院输液了。
吉俊山本能是认为,这是龚得安故意的,他这是想躲了,这个人就是这样,一遇到大事,就掉链子,
“老龚,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汇报?你想干嘛、、、”,吉俊山真的生气了,以前,他在龚得安面前,从没如此严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