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国林给顾丰杨打来电话,告诉顾丰杨,那十几个村民,全被吴大龙放走了。顾丰杨并不意外,他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好在,杨济河和那几名同伙全部都招供了。
、、、
当吴大龙死活联系不上杨济河等人时,心里就莫名地开始紧张起来。
吴大龙到现场时,并没有看到杨济河等人,不过,他以为,杨济河这种混混出身,肯定是趁机溜走了,所以,在现砀没见到人,吴大龙并没有在意。直到将那十几个混混放走后,他才开始找杨济河,这时才发现,杨济河的手机打不通了。他立即联系了赵山河,赵山河又联系的他的小舅子鹿兴,鹿兴说他也联系不上杨济河,应该是躲起来了。不过鹿兴再三保证,杨济河的嘴巴很严,不会有事的。
这时的赵山河,真还不知道,杨济河在现场就将他抖落出来了。
廖亿光倒是听说了杨济河在现场招供的事,不过他根本不相信,以为是有人故意在瞎传, 这个人,是赵山河的小舅子找的,听说很靠谱的,哪可能现场就招了。
可后来,廖亿光打听了好几个人,发现这不是空穴来风,杨济河当时被顾丰杨和一群民工吓住了,可能昏了头,一时没能顶住,真的就招供了、、。
廖亿光脑子里嗡嗡直响,他感觉,这次要坏事,伍国林给自己打了十几通电话,而且还亲自报了警,派出所都没有出警,这件事,一旦有人追究起来,他脱不了干系。可是现在怎么办?赵山河刚才还打电话,让他过去喝‘庆功酒’呢。
廖亿光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他该怎么办、、、?,如果现在他过去了,就彻底跟陶福生绑定在一起了,如果陶福生栽了,他也就完了。
如果自己现在不过去赴约,万一上面问责,他还可以说,他是受了陶主任和候主任的指示,不能出警,这样,自己还有点回旋的余地。
但是,万一顾丰杨败了,这事不了了之,那他就彻底失去了陶福生的信任。
只是是现在,顾丰杨人也没事,无论是民工还是村民,都被安抚下来了,那,陶福生他们喝的是哪门子的庆功酒啊、、,会不会,直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现场发生了什么?
如果是这样,那陶福生他们也太危险了?
可是,不应该啊,这几年,陶福生在经区开一手遮天,这么大的事,他们会不派人盯着?
沉思了几分钟,廖亿光做了决定,相信陶福生,然后驱车前往赵山河的会所,这会儿,陶福生、候常义和赵山河他们都在那呢。
、、、
顾丰杨将秦会军递交的材料仔细地看了一遍,里面介绍的真的很详尽,果然是学法律的,整理的也很有条理。果然,跟高国民说的差不多,陶福生不仅扣押了欠农民的土地补偿款,连安置过渡费也挪用了一部分,只是以前中央和省里每年都有拨款,他们还可以寅吃卯粮,可是现在,拨款一压缩,他们彻底掩盖不住了。
当然了,对于这些问题,顾丰杨还是很谨慎的,他不会偏听偏信,又让田力向毕家明打听了情况。毕家明这个当地人,消息很灵通,而且,毕家明的表叔就是蔡河村的副主任,所以,他对这里的事门清。现在,三方的口径一致,基本上可以证实,材料里的内容完全属实。
至于工程上的事,高国民对顾丰杨毫不保留,所有的内幕真相都向顾丰杨和盘托出了。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事情的真相,就摆在眼前,最让顾丰杨愤怒的,是陶福生这帮人的毫无底线,为了给自己设局,不惜鼓动村民和民工同时过来闹事,这万一没搞好,酿成大祸,后果不堪设想,这些人,实在可恶,其心可诛!
想到这,顾丰杨立即打电话给田力,让他把杨济河等人的口供整理成文件,当然,最关键的是视频,他要带着这些,去见鲁副省长,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
鲁志伟接到顾丰杨的电话,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他刚从郑省长的办公室里出来,对于经开区发生的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鲁省长,您好,我是经区开的小顾啊,我有重要的事,需要当面向您汇报?”,顾丰杨直截了当地说道,
“哦,好,来我办公室吧”,鲁志伟很平和,
“好的鲁省长,我现在出发,估计三点半之前就能赶到您的办公室、、”。
顾丰杨需要加快速度,不给陶福生反应的机会,根据线人的报告,此时,陶福生、候常义、赵山河和廖亿光正在一起吃饭喝酒呢。
、、、
陶福生毕竟当过鲁副省长的秘书,在省政府内部,还是有一定的人脉的。顾丰杨到鲁志伟的办公室后,就有人给陶福生打了电话。
几个人正在兴奋地喝酒,接到这个电话,陶福生半天没反应过来,
“不是,老李,你是说,顾丰杨去了鲁省长的办公室?”,陶福生反问了一句,
对方似乎有点生气,
“老陶,我能看错吗,就是他,我认识这个人、、”,
陶福生神色复杂地放下电话,对方看陶福生脸色不对,立即问怎么回事,
“顾丰杨去找鲁副省长了、、、”,
赵山河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
“他这是去告状了?他是不是傻啊,不知道您是鲁省长的人吗?”,
候常义却认为没那么简单,
“对了,不是说他遭到了围攻,这会儿不应该是去医院吗?”
“可能不太严重,这么丢人人事,他哪好意思说出来啊,估计有伤也得装作无伤的样子、、”,赵山河不以为然,
廖亿光这会心里真是最没底了,我的天啊,他还真高看了这几个人,原来,他们对上午的事,并不知情啊,完了,这下完了,估计要坏菜,可是他人都来了,再走也不合适,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只能跟着这帮人一条路走到底了。
“管他呢,我们继续喝、、”,赵山河大手一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