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斯摩格深吸了口气，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了身后背着的巨大十手。
“老伙计，难道我真的太依赖你的存在了吗？导致我失去了磨炼武装色霸气的机会。”
斯摩格不是一个思想陈旧的人。
虽然秦朗是敌人，但是秦朗的这句话的确提醒了斯摩格。
他在无形中对十手上海楼石的依靠，让他的武装色霸气使用程度，远逊于其他强者。
其实也有人曾经对他说过这种类似的话。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泽法老师。
斯摩格闭着双眼，回想起了那位尊敬的老师曾经对自己说的话。
“海楼石武器是一把双刃剑，在伤害敌人的同时，也让你产生了依赖性。
海楼石固然对于果实能力者有所压制，但同样它也压制了你的成长，也削减了你未来的高度。”
可惜，当时的自己心高气傲。
认为自己可以依靠十手海楼石的同时，也将武装色霸气磨炼到最高点。
现在看来，终究还是让海楼石十手这把双刃剑，砍伤了自己。
斯摩格深吸了口气，坚定地看向了秦朗：
“然后呢！”
秦朗头也不回地笑眯眯道：
“然后就去经历生死磨练吧！
去挑战世界上最强的那批强者，在世界级强者的手下努力活下去！
不要害怕战败，与他们交手战败是正常的。
只要不死，你就会获得你想要的成长。
如果不幸死了，那就说明你的运气不足以支撑你成为海军大将。”
“挑战世界级强者吗？”
斯摩格呢喃了两声，突然目光锐利地盯向秦朗：
“秦朗，你就是世界级的强者吧！”
秦朗笑眯眯道：
“我当然是世界级强者了！不过你确定你有信心在我的手上存活下来吗？”
“……”
斯摩格刚要说话，却身体一僵。
“……”
他抬在空中的脚，无法落下。
斯摩格的左脚，就那么僵硬在了原地，无法再移动半步。
死！死！死！
不远处，正在向前移动的秦朗的身上缓缓散发出了漫天的杀意，黑红色的气息不断地从他的身上涌出，周围的一切景象都被杀意所包裹，扭曲。
纵使秦朗没有回头看斯摩格。
但斯摩格依旧从秦朗的身上感受到了有无数数不清的黑红色之瞳，在冷漠地盯着自己。
只要自己有一丁点的动作，下一秒便会被彻底地抹除在这个世界上。
不会留下一丁点的痕迹。
“……”
冷汗不断地从斯摩格的脸上流下。
他颤抖地僵硬在那里。
最终，斯摩格只能眼睁睁地望着秦朗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中。
但即便是秦朗已经离去了，那股杀意凝聚出的死亡凝视，依旧在不断地注视着他。
“我纵然选择死亡！也不会被恐惧所压倒！这就是我斯摩格的正义之道！”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斯摩格用牙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满嘴鲜血地利用疼痛感克服了对于死亡的恐惧。
“我斯摩格，从不畏惧死亡！”
斯摩格喷着血，在死亡凝视的注视下，艰难地迈出半步。
“我更害怕因为畏惧死亡，而变得不再是我！不再选择坚守自己心中的正义！成为那种打着正义旗号的懦夫！”
当步子踩在地上的瞬间，凝聚漫天的死亡之瞳猛地聚集在了斯摩格的身边。
“死！！！！！！！”
杀意凝实的死亡嘶吼，让斯摩格心中清楚，自己死期将至。
“为了正义，当死则死！”
斯摩格瞪大了双眼，神识涣散地等待着自己死期将至。
……
死亡没有如期而至。
……
杀意凝聚的死亡之瞳缓缓消散。
待到斯摩格神志恢复后，发现秦朗才走出自己不远。
那个仅凭杀意，就差点杀死了自己的男人，正站在那里笑眯眯地望着自己：
“不错，有胆量！我承认你有资格挑战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