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此时心跳如战鼓打雷般咚,咚咚的跳,仿佛随时要跳出胸膛
他在有生之年居然能牵到女孩的手?还是绘梨衣的?
路明非感觉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雾开始散去,周围出现了建筑物,高楼围绕着他们窗户,像是成排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高天的风速很高
乌云瞬息万变,但被风四周的高楼挡住了小小的草坪上和煦温暖,女孩们簇拥着她和绘梨衣来到月桂花枝织成的花门下
穿着白色法袍的牧师在那里等候,花门前摆着一张桌子,充当圣台,这居然是一场东正教的婚礼圣台帐放着一部圣福音书,两顶婚礼冠冕,一杯红葡萄酒和两支点燃的蜡烛
牧师将一枚精致的婚礼戒指和一枚银质的婚礼戒指放在圣台的两端,让绘梨衣和路明非站在圣台的两端
乐声暂时的低落下去,牧师在新郎和新娘的头顶上各画了三个十字递给路明非和绘梨衣各一支,点燃的蜡烛
“君宰,请祝福”助理牧师用诗歌般的声音说
祭司也同样用诗歌般的声音说“赞颂常归于我们的上帝,从今日到永远,世世无尽”
女孩们和乐手们齐声说“阿门”
路明非念诵着这些古老的箴言,烂熟于心,他是真没有见识过东正教的婚礼,甚至都没去过教堂
可是他是怎么会的呢?
路明非唯一想到的解释就是因为自己太重视这场婚礼,而现学的
想到这里,路明非还有一点欣喜,马上就能结婚了,这可是人生第一次!关键是新娘还是绘梨衣!
虽然有些想不起来平时和绘梨衣都干了什么,但是就是很喜欢她
但这种感觉很好,对面那个漂亮的女孩是属于你的,你即将按照流程念出对她的誓词,你把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你的婚礼被所有的亲朋好友见证
牧师从碟子中拿出精致戒指,他在路明非额头上画了三个十字朗声询问“路明非,你是否愿意接受上杉绘梨衣成为你的合法妻子,并尽你的一生去关爱她,珍惜她?”
“我愿意”路明非每个字都说的很郑重,这是君王的承诺,至尊的誓言,天地可鉴
“上杉绘梨衣,你是否愿意接受路明非为你的合法丈夫,并尽你的一生去关爱他,珍惜他?”
“我愿意”绘梨衣的声音空灵好听,像是森林中的百乐鸟一般,她说的每个字也很郑重,用尽全身力气,她微笑着,如清风吹过山林
“接下来请你们交换戒指”牧师说
路明非和绘梨衣欢天喜地的交换戒指,他们两个怪兽在此刻似乎都没有毁灭世界的想法,想的只有对方
“你确定吗?”牧师忽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他的脸一直隐藏在浓雾中,他的嘴角挂着,微微的淡笑
“我确定”路明非肯定的说,并未注意到这一奇怪的现象
牧师的淡笑突然阴狠起来,他咬牙切齿的再次问“你确定吗?”
“我确定”路明非再次肯定的答道,同时,路明非又有些疑惑,这个牧师怎么这么多嘴?难不成这就是东正教的婚礼习俗么?
“你真的确定吗?”牧师从温文尔雅如诗歌般的说话声突然转变为了厉声的咆哮,把路明非和绘梨衣吼的震耳欲聋
路明非看着对面的绘梨衣捂着耳朵,绘梨衣的双耳缓缓流出鲜血滴在洁白的鹅卵石上,仿佛绽开血红色的花朵
路明非看着这一幕忽然怒了,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似乎从看到绘梨衣受伤这一刻就生气无比,想要把世界都燃烧殆尽
他似乎又听到了那种熟悉的声音,梆梆梆……梆梆梆……
这些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至变成世界的战鼓!
“去死吧你!”路明非的手变成爪子,黄金瞳熊熊燃烧,全身附满鳞片,身后长出漆黑的骨翼
那些女孩们都尖叫着跑走,牧师也吓得瘫软在地
可牧师没时间逃跑了,因为他惹怒了至尊,弄伤了至尊的女孩,那他的下场就只有一个
死!
周围的人忽然都跑光,但绘梨衣明显不怕路明非,她将暴怒的路明非安抚好,白皙的手握住了路明非锋利带着牧师血液的爪子
她将那个精美的戒指挂在了路明非的爪子上,这场面荒诞但又美好
路明非也静下心,他不再理会周围的任何事,现在任何事都打扰不到他
牧师血液在脖颈的断口处缓缓流着血,这些血液顺着鹅卵石的缝隙流向河流,流向草丛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