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某种召唤祭坛吗,还是说奇怪的封印……’
石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还是跳了下去,趁着没有人注意就站在最不显眼的墙壁处,静静观察着这些疯狂村民们的举动。
只见站在最中央的黑袍人踩着用活人堆叠的讲台,张开双臂。
“诸位宠儿们,你们想要见证神之子的诞生吗?!”
“想!想!想!”
‘我看你们是想死了!’石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黑袍人嘴角露出扭曲的笑容,见气氛差不多了便喊道:
“让我们的教皇大人来唤醒神之子吧!”
黑袍人说完用手指向最大的洞窟。
“哗啦啦!哗啦啦!”
伴随着铁链相互碰撞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石灰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率先从洞窟内走出来的是那红袍教皇,此时对方已经将遮挡脸部的遮帽取了下来。
那是一张被挂到皮肉分离的可怖之物,教皇鼻子上面已经没有任何血肉,两侧还插着各种铁刺。
‘都玩恶心的是吧!’
石灰现在鸡皮疙瘩都已经起了一身,如今就算说它是行走的活死人,她都不会反驳一句。
不过最吸引人的则是对方手中捧着的红色怪蛋,这颗蛋足足有篮球那么大,皱皱巴巴的表面像是蛇鳞。
石灰立马使用魔眼查看。
‘好强的波动!’
这一看不要紧看完真是吓个半死,这个怪蛋就是所有不祥气息源头,而它的内部还有个奇怪的幼小生命在蛋壳内蠕动。
正当石灰看的入迷时,怪异教皇猛地将头转了过来,狰狞凸出的眼球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嗯?”
所有教徒更是整齐划一的扭头,结果他们只看见空无一物的墙角。
黑袍人低着头凑过来询问:“怎么了教皇大人?该不会是那个疯子又杀回来了吧?”
教皇仍然僵硬着脸:“对方不可能活下来,我们派出去那么多精锐,他活不下来,仪式继续!”
“是!”
躲在角落的石灰屏住呼吸聆听着两人交谈,但是自己的心跳声似乎盖过了两人的窃窃私语。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作为第一次体验这种潜藏和偷鸡摸狗的事,石灰感觉比横冲直撞都杀光来的还要刺激。
“哗啦啦!哗啦啦!”
铁链声越来越响,只见那一串一串的铁链上是不知道从哪抓来的村民,他们已经被折磨到了体无完肤,凹陷的眼窝里黯淡无光,没有丝毫的生机。
那是对生的绝望。
不管是男女老少,都被他们拴住脚踝朝着祭坛走去,身上的伤势和残破染血的衣衫无不显露着他们所遭受过的折磨。
他们围绕着祭坛一圈又一圈,下场不言而喻。
‘还真是怪惨的。’
石灰看向他们的眼神很平静,甚至连心里都是冷冰冰的。
她的爱是自私的
也是无二的偏爱
‘要开始了吗。’
教皇捧着手中那枚怪异的巨蛋移动,长袍之下发出似爬似戳的怪响,在人群后的石灰隐约间能看见那长袍之下的怪异之物。
教皇的像是节肢动物一样,咔嚓咔嚓的踩在祭坛之上,所过之处还流淌着黏稠的液体。
这让石灰对其有种蜘蛛和鼻涕虫结合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怪诞了。
在这沉重的时刻,教皇将那枚怪蛋轻轻放在祭坛正中央。
周围的黑袍人们扯下长袍,露出昆虫般的身躯,动作迅速的将这些村民斩杀。
村民们的血液流淌进了地面的符文地台上面,血液从八方汇聚到四方,再快速朝着中心处流淌而去。
教皇摊开双手猛地插进胸腔,硬生生扯出自己的心脏放在祭坛上面。
“血祭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