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突然出现的刘彬程身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一飞斜睨着刘彬程,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手下败将。怎么,不好好在你的佣兵工会待着,跑到天山派来撒野?"
"撒野?"刘彬程眼中寒芒一闪,"我今天来,是为了清理门户!"
话音未落,刘彬程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近一飞身前,五指成爪,带着凌厉的劲风抓向一飞的喉咙。
一飞瞳孔骤缩,显然没料到刘彬程的速度如此之快。仓促间,他只得双臂交叉,护住要害。
"砰!"
一声闷响,一飞如遭重击,整个人倒飞而出,重重地砸在大殿的柱子上,口中鲜血狂喷。
"你…"一飞挣扎着想要起身,却牵动了伤势,又是一阵剧痛,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就凭你,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刘彬程一步步逼近,每走一步,身上的气势便强盛一分,压得一飞几乎喘不过气来。
"刘彬程,你别欺人太甚!"一飞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父亲可是武阁议员梦洁,你敢动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梦洁?"刘彬程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抹玩味之色,"怎么,你想用他来压我?"
"难道你敢不顾武阁的律法吗?"一飞见刘彬程似乎有所顾忌,心中稍定,语气也强硬了几分。
"律法?"刘彬程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你修炼邪功,残害同门,罪恶滔天,也配提律法?"
一飞脸色一变,"你…你怎么知道?"
刘彬程没有回答,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告诉我,你修炼的功法,是从何而来?"
一飞眼神闪烁,似乎在挣扎,在权衡利弊。片刻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惨然一笑,"想知道?我偏告诉你!我修炼的,是…"
一飞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最后一丝尊严都吐出来,"我修炼的是……《纵欲决》!"
“《纵欲决》?”一直沉默的翎羽惊呼出声,清丽的脸庞上满是难以置信,“竟然是这等邪门歪道!”
就连尚明也微微皱眉,显然对这个名字有所耳闻。大殿内的气氛更加凝重,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刘彬程却只是微微一笑,饶有兴致地问道:“这《纵欲决》有何不同?竟能让你如此神速提升功力?”
一飞脸上浮现一抹自嘲的苦笑,“《纵欲决》是情花谷的镇谷绝学,修炼此功需采阴补阳,以女子元阴提升自身功力。我正是因为修炼了此功,才能在短短数年间突破瓶颈,达到如今的境界。”
“情花谷……”刘彬程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隐蔽在深山老林中的神秘门派。在末世前,他就曾听闻过一些关于情花谷的传言,据说那里住着一群以采补之术修炼邪功的女妖,没想到如今竟然还有传人。
“原来是采花贼的功夫。”刘彬程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在他看来,这种邪门歪道在末世前或许还能依靠隐蔽的手段苟延残喘,但在如今这个强者为尊的乱世,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
一飞脸色涨红,想要反驳,却又无从开口。他心中清楚,《纵欲决》的确是邪功,但为了在末世中生存下去,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不过……”刘彬程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玩味,“这末世之中,弱肉强食,你修炼什么功法,与我何干?”
一飞闻言,眼中燃起一丝希望,难道刘彬程打算放过自己?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求饶,刘彬程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一道惊雷,在大殿中炸响:
“但是……”
“但是,”刘彬程语气骤冷,如同一盆冰水浇灭了一飞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你错就错在不该把主意打到天山派的头上!更不该把主意打到我妹妹身上!”
他一字一句,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每个字都带着森然的寒意。一飞修炼邪功之事,他可以不管,但谁敢动他的家人,他必将百倍奉还!
一飞如坠冰窟,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他无力地瘫软在地,眼中满是绝望。
“翎羽,”刘彬程不再理会一飞,转头看向身旁的天山派弟子,“此人修炼邪功,为祸世间,依照门规,该如何处置?”
翎羽心中一凛,她虽然嫉恶如仇,但毕竟是第一次执行如此重罚,一时间有些犹豫。
“怎么?下不去手?”刘彬程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
翎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忍,沉声道:“禀告前辈,按照门规,修炼邪功者,当废去修为,逐出师门!”
“逐出师门?”刘彬程冷笑一声,“你认为,以他如今的实力,被逐出师门后,会安分守己,不再作恶吗?”
翎羽顿时语塞,她明白刘彬程的意思。一飞修炼的《纵欲决》太过邪恶,一旦让他逃脱,必定会祸害更多无辜女子。
“我意已决,”刘彬程语气森然,“此人留着终究是个祸害,今日,我便替天行道,除掉这个败类!”
话音未落,刘彬程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一飞面前。他并指如刀,带着凌厉的劲风,直取一飞丹田!
“啊!”一飞发出一声惨叫,丹田被废,一身修为尽失,如同废人一般。
“噗!”一口鲜血喷出,一飞脸色惨白,无力地倒在地上,眼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等等!”就在这时,一飞突然强忍着剧痛,开口说道,“我可以……我可以把我知道的秘密告诉你……只求你……饶我一命……”
刘彬程动作一顿,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哦?什么秘密?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