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蔽空,訇然作响般雷鸣踩着鼓点由远及近,直至一道惊雷撕破天际,雨珠交织成幕垂落大地,溅起污泥浊水。
林间小道,一头折了前蹄的病牛,蹒跚地在泥水夹杂的雨地里爬行。
牛后一人,身着素衣,面色枯黄,别具偷感地悄然跟在病牛后边。
突然。
砰——
病牛倒地,那人兴奋上前,扒着牛头瞧了半天。
“总算是给你熬死了!”此人名唤陈墨,他已经接连数日未曾进食,正处濒死边缘。
“老天爷啊!给我扔哪来了?”见牛身死,陈墨不由抱怨:“我是来山村支教的,不是来体验荒野求生的啊!”
那天,在前往山村支教的大巴车上。
因长途跋涉,陈墨倍感困意,只好在大巴车上小憩。
到站时,他怀着满腔热血。
升腰,下车,沉默……
再回头时,陈墨:“车呢?我那么大的车呢?”
偌大的大巴车,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消失啦!
此地,只有他和这病牛,一人一牛,再无活物。
方圆数里,除却一所白玉小学、一仓良种、数把农具外,皆为荒田。
若不能熬死这病牛,食肉解饿,那沦为餐食的就是他了。
陈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使用此地的农具将牛肢解,拖入教学楼中,取火造饭。
“啊……舒坦!”对着牛肉大快朵颐,饮雨水解渴,数日积攒的困乏之意皆然消散。
只是,这牛吃完,就再没吃的了啊!
良种,他已下地。
可,作物成熟需要时间啊!
而且,屋漏偏逢连夜暴雨,耕地的松土早已冲散,种子也不知流向何方。
发愁!
头大!
陈墨:“悠悠苍天,何薄于我啊?”,他又沉默了。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
「滴……,恭喜宿主完成新手任务。」
「现已为宿主解锁“小葵花爸爸课堂”系统,施教前来求学的偏远地区学子,达成目标便可获得奖励。」
“嗯?系统!”陈墨从地上爬起来:“原来我就是那万中无一的天选之人啊!”
他可是老书虫啊!
老书虫又怎会不知,系统为何物。
前面的饥渴濒死,也不过是系统的新手任务。
苍天不薄于我啊!
“只是,这小葵花爸爸课堂。”陈墨嘴角抽搐。
这系统名字有点……
不好说,不可说,万一系统跑了呢?
陈墨信心满满:“不就是当老师吗?我本来就是来支教的啊!”
话不多说,学生在哪?我这就来施教!
只是,该教什么呢?
思虑片刻。
陈墨准备出一些试题,先摸一摸这群学生的底子。
毕竟,哪有学生不爱考试的啊!
……
……
大秦。
冀阙宫正殿。
秦始皇嬴政端坐在主位,闭目思索。
殿内,李斯捧着最新编撰的秦律,一字一句地向秦始皇叙述:“陛下,此法,可安九州。”
“呈上来。”秦始皇点了几处核心之法,叫其呈上,不闻喜怒。
李斯找到相关竹简,交由赵高呈上。
一旁,扶苏早已皱眉,他对这新修秦律感到不妥:“李相,此法……是否太过严苛?”
其后,些许儒生,也对这秦律议论纷纷。
“二人当街起冲突,可先由官府出面私下调解,再做处罚,怎能上来便施以酷刑?”
“不妥……不妥……”
“并不。”李斯转身施礼,淡然回答,却压住了殿内反对之声。
“扶苏公子,你以为不妥,只是太高估人性善恶。”李斯:“若不苛严律法,那些市井流民,便会毫无顾忌地施恶。”
扶苏还是不解:“既如此,那可使其自小,便学礼名义……”
“公子!”不待扶苏说罢,李斯率先打断:“我大秦三千多万人口,知礼者又有几何?你教的过来吗?”
“既如此,还不如施以严刑,替他们守住底线!”
闻言,法儒相争,场面一再混乱。
看着形如菜市口般的朝堂,秦始皇嬴政眉头皱起。
也就在这时……
殿外嘈杂声响起:“陛下……陛下……,天显了……,天降异象啊……”
天降异象?
秦始皇嬴政不太相信。
但还是怀着敬畏之心走出殿外,众朝臣皆跟在其后。
“这是?”亲眼所见,方知此异象之震撼。
秦始皇身后众人,皆已下拜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