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天人三论为出发点,说到具体的思想:为何乾坤倒转,人心如豺,他们过的哀苦难当,就因为这天道受尘世蒙蔽!
要想过上好日子,唯有携手守护,还天道清明,而他们这样的志士,便是代天行刑之人,便不再是常人,是“军人”,所做的事便是替天行道,还这世间一个能吃饱饭穿暖衣的清明世道。
再由此得出三点结论。第一点,上天有好生之德,杀伐非人子所能为,杀伐之权,握于上天,他们替天行道,成了代天行刑之人,代行杀伐之事,己身性命便已归上天。
第二点,天道罚行不罚心,论行不论心。
第三点,代天行刑之人无数而代天裁决者只有一个,便就是李超,他是受天道之托,是前来引领他们替天行道的天裁者,天刑者都要奉他的裁决而行。这一点确立了李超的领导地位,这是绝不可少的。
再之后便是具体的要求了,成了“军人”便就不是常人,自然有就要遵守身为天刑者的要求,严守秘密是必须的,生活和工作的作风也都有了要求,什么时间做怎么事,都有了明确的规划,做事都必须严谨细致,精益求精,不容马虎,面临苦难和伤痛,要铭记自已非寻常人,压制软弱之心,谨记自己的职责。
这一套东西对于现在底下的兵卒来说还是太深奥了,那怕李超每日在军中的夜校的文化课上除了教他们认字外,抓住机会就给他们讲,但他们能嚼进去的还是少数。
不过要想不伤脑,就只需懂一件事便好:“信李超”
能完全遵守要求,便就有了成了军人的资格,毕竟论行不论心。
“大郎,方才镇中各家工坊让人送来了一些钱粮,还表示配合之前咱们提出的方案。就多半是让你这一出给吓的!”
回到了治所,陈七娘笑着与李超说道,那些个工坊主,原先对于他们‘合资’兴办工坊还是有些不乐意的,也是就大郎那个合作法,实其和没收也差不离,对方能愿意才怪了,不过大郎只把他们拉到刑场之上,这一回来立马就软了,各个都担心下个砍的会是自己,还有那粮商的处置,大郎怕也是存了杀鸡敬猴的意思。
李超点了点头,眼晴还是盯着卓上的地图,“那便好,这边稳定下来,咱也好安心的去料理那接下来的事。”
这小镇上的事算平稳了下来,便该向乡下各团发展了,出兵拨了这乡中各家为恶的地主。
人员分成两批出发,先由李超和庄严领着已经满编的第一、第二哨还有火炮队出发,负责肃清可能的反坑力量,后刘铁枪领着第三哨随同陈七娘跟进,按计划开展工作,第四哨则留下守备。
李超与陈七娘又一次的道別,不过这一回陈七娘眼中倒无多少担忧,她知道他们要不了多久便又回相见,眼前的男人只是比她先前出发而已,而她也必会牢牢的跟着对方的脚步前进。去追求那上天本就受于她的权利。
“七娘,走了!”
李超朝着她说道,随后转身跟上前进的队伍,而他身旁是排成两列缓缓而行的行伍,最先头的是鲍仔的第一哨,火炮队的车马紧跟其后,两门火炮各由两匹役马拉着,他给每门炮都配了四匹马,行军时两匹马拉炮,另两匹也配了板车,那上面装的便是火药和弹丸。
这马是有从军营中找来的,原本李超还想顺一匹来给自己当坐骑,自己也就算是有“车”一族了,但这些都只是普通的役马,拉拉货还行,和战马那是没法比的。
整支行伍也就百来人,但行走间也是沙尘滚滚,这年月可没什的水泥泊油路面,尽是干了湿,湿了又干的尘土路,来往行人车马辗压后,表层沙土变得细小,这人一踩更是止不住的烟尘飞扬,这时谁要开口讲话必是要吃一嘴的沙尘。
看着在尘土中沉默行军的兵卒,李超却是心有所想,这行军可不能如些一窝蜂的都挤到一块,他细细的回想原身记忆中所学过的兵书。
这行军可是门大学问,这行进间要用什么队型,保持不混乱,如遇敌了如何快速展开阵形,每天走多远,让士兵保持体力,这些都得考虑,还有这前头探路的斥侯等等。
这阵型上他选择了将火炮队和负责旗号的警卫哨放在了中间,保证住了整体的行军节秦,让负重较多的这两哨不至掉队,如遇敌也能展开,倒也算是中规中距,但这个前头探路的斥侯他却是从未想过的。
还要求做事都必须严谨细致呢!自己这就犯了疏忽,唉!自己对这冷兵器的战争的了解还是太少了,那怕最近将陈都头留下的兵书细细的又读了一遍,但也只是读了一遍而已,还是缺乏经验。
想到这他转向身旁的庄严,他怎么说府兵也当了好几年了,经验上怎么说也都该是有的。
“庄大哥,咱们是不是该派出几支斥侯?”
这么一问,庄严好似也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表情呆了呆,“按理说,行军时是要有几支人马要先行于前的,只是就这乡中应是无人敢来埋伏咱们的吧!就那些乌合之众来了更好,免得咱们还得要一个个的去破开他们的乌龟壳。”
庄严虽是如此说,但脸上也是显出了些奥恼,正常交战,这行军之时的斥侯自是少不得的,这斥侯也是关键,探路查敌是一方面,最重要还是这察敌,防止已方遭到突袭埋伏,及时发现敌情,给己方准备的时间。
要知道行军之时,士兵可都是未着甲的,前头有斥侯,如发现了敌情,传回消息,便能争取到给士兵着甲列阵的时间,不然敌人都到脸上了,自已这甲还没上身,弓矢未拿,阵型混乱,想不败都难,要知道着了甲的兵士和末着甲的兵士,那战力可是天差地別。
“我立马安排!”庄严又说道。
这问题主将都提了,他身为幅将那里还能当做没有,再说这事也不是他刻意的,现在他和李超都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了,没理由耍这种心眼,他纯就是看不起那些个地主大户家中的那些个家丁仆从。
转身唤来传令兵,吩附了几句,没一会队伍中便分出一队人,加速脱离往前,再往前又以战斗小组为单位散了出去。
“光靠两条腿可不行,大郎咱们得有自己的骑兵啊!至少也得有队骑马的斥侯,不然战阵之上咱能让人欺负到死!”
庄严感慨了一句,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骑兵?不说他们地处南方,战马本就稀少,就是有了战马他们也得要会骑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