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倩白眼一翻,“眼瞎了吧他,我都想自掏腰包给他挂个眼科了。”
“不,算了,这种渣男,就让他当个瞎子吧。”浪费她的钱。
“不瞒你说,在昨晚之前,我对他还是抱有期待的。我们也勉强算得上青梅竹马,同在一个屋檐底下生活了十几年。我原本以为,哪怕他对我没有爱情,也会有亲情在的。”
昨晚她神识不太清醒被人掺扶着离开包厢时,她无意中看见周郁川的助理状作不经意撞了一下那人,然后偷偷塞给那人一张房卡。
自从父亲昏迷后,嘉禾集团遭遇死对头联手攻击,几近陷入破产危机,虽然周郁川稳住了大局,但还是没有恢复元气。
现在急着要拉拢投资人启动两个重要的新项目。
想必,她就是甲方爸爸愿意给嘉禾集团注资的条件之一吧。
“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许倩气得想打人,下次要找人拿麻皮袋套住姓周的头,打得他后半辈子隔三差五要去挂男科。
“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事,你早点看清他的真面目,要是把一辈子折在他的手里才是悲剧呢。”
江晚禾无从反驳。
“那个……”许倩语气顿了顿,试探性问道:“你昨晚有没有把翟砚辞给伺候好?”
江晚禾一脸裂开的表情,“?”
许倩凑近她,“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嘉禾集团从周郁川的手里抢回来,别给机会他把你扫地出门。”
“我会想办法的。”但这跟翟砚辞睡她的体验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许倩读懂了江晚禾的眼神,“你傻呀你,要是能攀上翟砚辞这尊大佛,周郁川他算什么东西?”
——
江晚禾从堆积如山的文件资料堆里抬头,上下左右扭摆脖子,舒展筋骨。
加班加点赶项目进度,是工作常态。
窗外,月明星稀,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江晚禾关掉电脑,拿起车钥匙往外走。
远远瞧见总经理办公室的灯还在亮着。
周郁川是嘉禾出了名的工作狂魔,用短短四年的时间,从一名基础管理人员爬到副总的位置,靠的从来不是江家养子的身份。
办公室的门没关上,江晚禾还没站稳脚,隐隐听见从里面传出一阵暧昧的娇、喘声。
男人“嘶”一声,声音因情欲变了调,“你这只小野猫挠人还挺疼。”
女人声音软成了水,“我不光会挠人,我还会咬人呢。”
男人嗓音刻意压低,戏谑道:“你尽管出招,不管什么样的招式,我都照单全收。”
江晚禾眉头微蹙,实在听不下去了,转身就走。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周郁川。
在她的记忆里,周郁川一直都是一个端庄持重的谦谦君子。
也许,在真正喜欢的人面前才会卸下这些面具,露出真实的原始欲望本性。
“讨厌。”身后传来女人越发娇气的声音,“说,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哄着江晚禾的?”
蓦然听见自己的名字,江晚禾下意识一顿。
“你想什么呢。”周郁川突然没了兴致,捡起地上的衬衫穿上,嗤笑了一声,“我从来都没碰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