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家是一栋三层带前后院的老房子,她老人家走后,江晚禾每个月都有安排人定期过来打扫。
江晚禾拿出钥匙打开院子的门。
一推门,便瞧见院子里的那株古老的西府海棠花开得正盛。
密密层层的淡红的花朵儿,从树枝开到树梢,不留一点空隙,就连空气里都是淡淡的清香。
微风轻轻拂过,花瓣纷纷扬扬落在发梢,落在肩膀上。
屋里的摆设一如从前,干净整洁,就是长期没人住,少了生活气息。
冰箱里自然是没有吃的,江晚禾又懒得出去觅食,便下单点了个外卖。
临睡前,江晚禾特意把手机闹钟关掉。
一夜无梦,江晚禾睡到第二日九点多才醒来。
一番洗漱,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换上一条白色的裙子,随后上街采购水果和鲜花。
江晚禾拾台阶而上,墓园小道两旁树木葱茏,花卉茂密。
挺拔的青松敛去喧嚣,只剩下肃穆幽静。
一路上,江晚禾脑海里回忆起许多与外婆相处的情景,心情也渐渐变得沉重。
除了江云山,外婆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她的第二人。
她是个温柔睿智、通透淡然的老太太,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样。
等江晚禾的思绪从回忆里抽回来,远远瞧见外婆的墓前站着一个人。
虽然隔得远,可依然能清晰辩认那是一个年轻男人的背影。
那个男人的背影修长挺拔,让江晚禾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像极了一个人。
不对,翟砚辞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她真的是疯了,看谁都像翟砚辞。
带着疑惑,江晚禾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些。
越走越近,江晚禾的心跳就越急促。
因为那人的背影是真的很像翟砚辞。
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那男人缓缓转过身。
等江晚禾看清他的脸时,惊得手中的花束差点都要掉落地上。
是翟砚辞。
果然是翟砚辞。
“二爷,你怎么会在这里?”江晚禾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心头的疑惑问出口。
翟砚辞看着她,并不说话。
江晚禾的目光落在墓碑上,墓碑前放着几盘不同品种的蝴蝶兰,开得极其绚丽。
蝴蝶兰是外婆生前最喜欢的花。
她在世时,后院里种满了蝴蝶兰。
翟砚辞又是怎么知道外婆喜欢蝴蝶兰的?
放在她墓碑前这几盘,皆是她生前最喜欢的品种。
江晚禾的视线随后又转移到翟砚辞的脸上,见他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再次重复问道:“二爷,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认识我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