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生在傅家,那就必须事事以傅家为重。
她江晚禾既然是他傅中磊的女儿,那必须也得按傅家的规矩来。
“老傅。”江云山看似波澜不惊,但实则瞳仁里凝结了冰块,“虽然你才是晚晚的亲生父亲,但她是我亲手抚养长大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是我的女儿。”
“傅可颂出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也能理解你现在的处境,但是你要是不分青红皂白,做出伤害晚晚的事情来,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她是你女儿是吧?行啊,这钱你来替她给。”
“傅可颂这事跟晚晚没有关系,这个钱,她不会给你,我也不会给你的。”
傅中磊这几年的行事,江云山是有所耳闻的。
两人虽说认识多年,但实际上没多少交情,江云山也没那个闲心去劝戒几句。
可今天却不知恬耻地欺负到晚晚的头上来。
这是他不能忍受的。
“你说跟她没关系,就跟她没关系啊?我告诉你,她江晚禾是我傅中磊的女儿,她掏钱给我花天经地义,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刘净秋也冷下脸来,对江晚禾道:“今天你要是不给钱,我就一头撞死在你这里。逼死亲妈这个罪名,也足够让你身败名裂了。”
儿子变成这样,本来也没了指望。
这几日追债的人,都快要把他们夫妻两人的电话都打爆了。
他们是有家也不能回。
医院那边也在天天催缴款,说再不缴款,就让他们给傅可颂转院。
江晚禾脾气也倔,做了一个随便的姿势,“我必须提醒你的是,我全程让人录着。公道自在人心,你这样做不过是无谓的牺牲罢了,对我造不成任何影响。”
刘净秋没想到江晚禾这么难搞,以往这些招数用在那三个女儿的身上百试百灵。
一头撞死这种蠢事,她是不可能干的。
但如果不狠一点,江晚禾又不肯掏钱。她犯难地冲着丈夫使了个眼色。
江云山是何等精明,哪能看不出这两夫妻的招数,不想跟他们继续浪费时间,吩咐一直候在门口的保安,“来人,把傅先生和傅太太请出去。”
保安听令行事,进办公室请人离开。
傅中磊从未吃过这样的瘪,不甘心无功而返,气急败坏地和保安扭打成一团。
刘净秋趁乱想要偷袭江晚禾,可她反应极快,迅速闪躲到一旁。
而刘净秋则“刹不住车”,整个人撞上桌角,疼得脸色瞬间惨白。
江晚禾可不惯着他们这种跟土匪一样的无赖行为,直接打电话报警。
就在这时,傅可沅赶到。
“傅伯父,你消消气。”傅可沅偷偷地看了江云山一眼,“可颂的事情我听说了,他是我弟弟,钱的事,我会帮忙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