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董,好久不见。”翟砚辞在江云山的正对面坐下,问候道:“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江云山没有正面回答问题,“我听说二爷前几天也去了春风里。”
翟砚辞微微勾唇一笑,笑意不达眼底,“看来江董对我他行踪了如指掌。”
“不不,你误会了,我只是不放心晩晩,暗中安排人保护她的安全,意外得知你也在春风里。”
“所以江董今天约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翟砚辞与江云山目光相对,敛起了笑意,一字一顿地道:“江董是想提醒我,和她保持距离吗?”
四年前,在病房门外的长廊,江云山怒意冲腾,二话不说上前就给了他两拳。
翟砚辞当时并没有还手,任由他狠揍自己。
“翟砚辞,你不该去招惹她的!”江云山红着眼睛死死地瞪着他,抓狂地低吼道:“你自己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她?”
五年前的翟砚辞,还不是翟氏集团的掌舵人,也不是人人闻之色变的翟二爷,而是众人都不看好的“私生子”。
虽然大家见了他的母亲方曼初,都会恭恭敬敬喊她一声二夫人,但是私下却没人真正瞧得上她。
一是因为她没家世没背景没人脉,完完全全被正室夫人温淑仪压制,处处受制于人;二是翟家老太爷的态度,他一直感恩当年温家的帮助,致力扶持温淑仪的儿子,也就是翟家的大少爷翟季青上位。
偏偏翟季青生性软弱,资质平庸,难堪大任,而同父异母的翟砚辞则刚好相反,聪慧过人,心性沉稳,从小就展露出过人的经商天赋。
久而久之,父亲翟兆良自然而然把心中的天平倾向小儿子,想要培养他成为翟家新一任掌舵人。
温淑仪又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翟家偌大的产业落在一个“私生子”的手里。
一场豪门的明争暗斗不知不觉中拉开帷幕,随着翟兆良对翟砚辞的日益倚重而走向白炽化。
温淑仪确实是“宫斗”的一把好手,早在十几年前便在翟砚辞的身边安插了眼线。
十几年的陪伴,翟砚辞早就把那个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打心底里信任和依赖他,可没想到那个人最后还是选择了背叛他。
那是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那个人出卖了翟砚辞的单独行踪,三十几个人围堵追杀。
翟砚辞双拳难敌四手,拼了命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撑着一口气开车一路南下。
在路过春风里时,不料与一辆失控小轿车迎面相撞。
连人带车一起翻滚下山坡。
江晚禾恰巧开车经过,连忙打120急救电话。
主治医生说幸亏送来医院及时,要是再晚个二十分钟,伤者便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翟砚辞当时伤势十分严重,医生说他能捡回一条命实属奇迹。
由于头部受到剧烈的撞击,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由于联系不上他的家人,出院后,江晚禾只好人做到底,把翟砚辞领回外婆家继续养伤。
那个时候,江晚禾因身体不适,寄居在外婆家养病。
一个病人,一个伤者,两人朝夕相处日渐生情。
就这样过了大半年时间,翟砚辞的伤势好转,同时也慢慢恢复了记忆。
他原本想着告诉江晚禾自己的真实身份,却意外发现温淑仪的人也追查到了春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