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可沅一步一步走近江晚禾,泛着寒光的尖刀挑起江晚禾的下巴,“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想让你变成车下亡魂。但是我又想了想,为什么要让你死得那么痛快呢?”
“你抢走了我的一切,这二十多年,都是我在替你受罪。你都还没有好好体会过我的痛苦,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江晚禾,我一定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傅可沅面容越发狰狞,眼底的恨意喷薄而出,“现在你的亲弟弟傅可颂正在医院里躺着生死未卜,每天高额的医疗费用都是我在垫付。江晚禾你才是傅家的亲生女儿,这钱该由你来出才对。”
刀尖在江晚禾的脸颊上游走,“你这张脸最能迷惑那些男人的心,相信他们都心甘情愿为你的身体花钱。傅家那两个老东西,有你这样一棵摇钱树,做梦都会笑醒。”
利刃划过娇嫩的肌肤,带起尖锐的刺痛,江晚禾镇定自若,面上没有一丝恐怕和慌张,她冷眼看着傅可沅,“你大费周折把我绑来,应该不只是为了把我卖了,赚这点蝇头小利吧。”
“果然是个聪明人,难怪江云山这般看重你,就算知道你不是他的亲生骨肉,也坚决要把嘉禾集团交到你的手里。”傅可沅抬手,用力打了江晚禾一记耳光,咬牙切齿地骂道:“江晚禾你算个什么东西,时到今日竟然还敢觊觎属于我的东西。”
傅可沅的力气很大,江晚禾的脸被打偏到一边去,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嘴角很快渗出鲜血。
江晚禾吐了一口血水,舔了舔后牙槽,“是他告诉你,他要把嘉禾集团交给我的?”
“那天在天台,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江云山从未私下找过她,更别说父女二人有深入的交流。
傅可沅知道,他从未想过要接受她这个亲生女儿。
哪怕真相摆在他的面前,他也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还是跟以前那样,把江晚禾捧在手心里宠爱,为她撑腰,毫不犹豫把嘉禾集团交给她。
哪怕江老太太跟他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也无动于衷。
“所以你把我绑过来,是想逼他改变主意,逼他把嘉禾集团交给你。”
傅可沅不得不承认江晚禾是个聪明的女人,把她的动机看得一清二楚,“对,你说得没错。我今天就给他两个选择,他要是坚持把嘉禾集团给你,我不会让你们活着离开这里;他要是改变主意,我会考虑饶过你们一命。”
江晚禾敏锐抓住你们这两个字,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语气也冷了几分,“你对他做了什么?”
傅可沅终于在江晚禾的脸上看见紧张和愤怒,等下江云山来了,只要把他拿捏住,她要看看这位高高在上的江大小姐心甘情愿跪在她的脚下向她求饶。
想到这里,傅可沅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我当然是告诉他,我绑架了你,约他前来这里跟我做个交易。”
在江晚禾醒来之前,傅可沅已经让人录拍了视频发给江云山。
在电话里,她的人威胁江云山说——他必须独自一人前来,如果发现报警,立马撕票。
傅可沅料定江云山不敢报警。
毕竟江千雪就是一个惨痛的例子,当年就是因为报警才惹怒了匪徒,最后落得个折磨惨死的悲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蝇,江云山不可能拿江晚禾的生命来开玩笑。
“用嘉禾集团换你的性命,我觉得他会愿意的。”傅可沅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江晚禾看疯子似的眼神看着她,“绑架我,是你的主意,还是周郁川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