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们别在我面前唱双簧了。”
江晚禾绝对不能再留了。
只要有她在的一天,她傅可沅就是一个笑话。
“我知道你怨恨我,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就行。”江晚禾预料到自己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他是你的父亲,也已签名答应把嘉禾集团给你了,你的刀没必要对着至亲之人。”
傅可沅眼睛微眯,咬咬牙,把心一横,举起刀抹向江晚禾的脖子。
江晚禾背脊发凉,可也无计可施。
她被人五花大绑着,除了一张嘴,哪儿哪儿都动不了。
就在这时,傅可沅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向一边。
傅可沅反应敏捷,下意识与那人起了较量。
不怎么的,那把原本应该抹向江晚禾脖子的刀,如今抹到了江云山的脖子上。
炙热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到她的脸上,她的衣服上。
江云山缓缓倒地。
“爸爸,爸爸……”
江晚禾撕心裂肺,她剧烈挣扎着,扑腾几下连人带椅翻倒在地,原本受了伤的双腿,此时此刻钻心地疼着。
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刺激得面色灰青惨白,额头冷汗直冒,江晚禾死死地咬着唇,艰难地蠕动地身体一点一点地向江云山靠近。
“晩晩……”江云山怜爱痛心地看着狼狈不堪的江晚禾,喉头苦涩,“我当初应该听你的,让你离开公司,去做任何你自己想做的事情。
落得现在这般境地,都怪他。
“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江晚禾拼命地摇头,“嘉禾是你一生的心血,我会替你守护好它的。”
“好好好,那我也能安心走了。”江云山如释重负地笑了笑,倦意沉沉席卷而来,他撑着最后一口气,“如果今天侥幸能活下去,你去找翟砚辞,他……他会帮你的……”
“爸爸走后,你……你要……照顾好自己……”
说完,江云山缓缓闭上了眼睛。
江晚禾悲恸大哭。
傅可沅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江云山,身体控制不住般颤抖,手里那把染了鲜血的刀,“哐当”一声,跌落在地。
她没想过要取江云山的性命。
她刚才想过的,她会找个地方把江云山囚禁起来。
反正他也活不了几天了,何必再给自己添一笔罪孽。
再说了,这点耐心,她还是有的。
可现在,该死的人没死,还好好地活着。
既然杀一个人是杀,杀两个人也是杀。
江晚禾今天要是活着离开这里,那等待死亡的人就是她。
傅可沅杀红了眼,如同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魔,目光森然凶狠地盯着江晚禾。
她缓缓蹲下身来,捡起那把掉在地上染了鲜血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