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打探回来的消息说,翟砚辞亲自带人大动干戈在那片山里找了一天。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听说在没找到人之前,翟二爷的脸黑得跟锅底一下,身上的寒气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似乎要把方圆十里都冻得寸草不生。
在悬崖底找到江晚禾那个女人时,他们看见翟二爷的眼睛都红了。
当然,傅可沅是不太相信这些传言的。
翟二爷是谁啊?
翟家的“私生子”,从小到大一直不受家里重视,被正室太太温淑仪打压得连头都抬不起来,这些年是斩五关过六将,遇魔杀魔遇神杀神,从黑暗的地狱里爬上来的活阎罗。
那样心狠手辣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掉眼泪。
那些人编造这种谎言,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
“不知道。”周郁川面色深沉,江晚禾什么时候跟翟砚辞攀上关系这个事情,也困惑了他很久,从未听她提及起,也未见她有跟翟砚辞有往来。
江晚禾昏迷的这两日,翟砚辞一直寸步不离守在医院。
一个男人这般守着一个女人,只能说他是对她上了心的。
可翟砚辞怎么会看上江晚禾呢?
虽然说江晚禾长得是极美,但是翟砚辞什么样的天仙没见过呢?
只要他让人调查就知道江晚禾是一个有过去的人,他怎么可能接受一个女人曾经为别的男人怀过孩子呢?
莫非是江云山从中捣的鬼?
他是听说过,前一段时间,江云山约了翟砚辞在朝夕坊共进晚餐。
可江云山是拿什么打动翟砚辞答应会对江晚禾多加照顾的呢?
周郁川心存疑惑,当即安排人去调查江晚禾和翟砚辞的事情。
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结果。
“郁川,江晚禾那个贱人没有死,你说她会不会向警方举报我们?”得知江晚禾没有死,傅可沅的心就一直悬在嗓子眼上,“江晚禾她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
相比傅可沅的慌张,周郁川表现得淡定许多,反问她道:“她有证据证明江云山是死在你的手里吗?”
傅可沅转念一想,对呀,现场她都让人清理得干干净净了,要是有实质证据的话,警察早就登门把她带走了。
想到这里,一颗心登时淡定了不少。
现在江云山死了,再也没有人替江晚禾撑腰了。
至于傅氏夫妇嘛,对江晚禾那可是恨之入骨。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由有钱有势的人来制定规则的,江晚禾现在一无所有,凭什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明天江云山的追悼会,江晚禾肯定会出席的。”周郁川提醒道。
傅可沅眼底慢慢凝结成霜,笑意森然道:“我还怕她不来呢?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江晚禾现在跟江家没有任何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