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砚辞饶有兴致地斜睨着翟竣阳,并不说话。
对方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了,翟竣阳有种窒息喘不过气的感觉,仅仅对视几十秒,便败下阵来,像只斗败的公鸡坐回位置里。
温淑仪气得脸青一阵白一阵,身体完全控制不住颤抖。
儿子不中用,斗不过翟砚辞也就算了,就连翟竣阳竟然也这般不中用,背地里骂得凶狠,可真要到了翟砚辞面前,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连跟他叫板都不敢。
翟兆良始终没说话,安静地吃饭,像极了一个来凑人头的局外人。
温淑仪也不指望他能为自己说几句话,他不帮倒忙,帮着方曼初母子来攻击她都不错了。
翟初夏端起杯子喝水,恰巧掩饰高高扬起的嘴角。
突然想起小时候,她和翟砚辞被温淑仪刻意针对及打压的情景,此时此刻,心里觉得无比痛快!
翟砚辞没有要放过温淑仪的意思,又继续道:“您要是实在无聊,可以帮竣阳挑门称心如意的婚事,娶个名门望族的太太回来辅助他。”
翟初夏放下茶杯,笑意盈盈地接过话,“对呀,竣阳今年也不小了,也该收收心,帮忙他二叔打理公司。”
“爷爷年事已高,父亲身体不适,退居幕后情有可原,毕竟家族的未来还是要交棒给年轻一辈的。可年轻人也要努力工作呀,光宗耀祖这事可不能全倚仗砚辞一个人。我们都是翟家的子孙,既然享受着翟家荣华富贵的庇护,自然也要为翟家的兴盛繁荣作出贡献的。”
“我记得爷爷小时候经常教导我们说,家里不养闲人,每个人都是家里的一份子,都该为家族事业做出一份贡献。”翟初夏目光看向翟老太爷,笑意加深了两分,“爷爷,您说是吧?”
温淑仪脸色更难看了。
翟初夏这个小贱蹄子,没想到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嘴皮子可比以前厉害多了。
什么叫光宗耀祖这事可不能全倚仗砚辞一个人,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不是在骂翟际中和翟竣阳两个人是吃闲饭吗?
“够了!”翟老爷子面色深沉,怒斥道:“平时拌几句嘴也就算了,现在连吃饭也不能消停,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翟老爷子的好心情全没了。
谷老爷子说了几句客套的话打圆场,翟老爷子也顺着他给的台阶下,面色也缓和了几分。
只是这心情,几乎沉到了谷底。
翟砚辞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他的婚事绝对不允许父母长辈插手,也就是说翟谷两家基本上没有再续前缘的可能。
谷老爷子心里无比懊恼当初退婚一事。
翟家在翟砚辞的手里早已经今非昔比,而他们谷家这些年不进反退,一直在走下坡路。
尤其是今年,公司投资的几个大项目接连失误,一度造成资金链接近断裂的境地。
如果能与翟家联姻,他相信有翟家的帮助,谷家一定能度过这次的难关,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可……
先不说翟砚辞有没有对他们谷家当初退婚一事耿耿于怀,最重要的是,他有了心仪的对象。
跟翟砚辞打过几次交道,他对他的性格也有几分深入的了解。
只要是翟砚辞决定的事情,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管用。
今天,估计只能是失望而归了。
翟初夏的目光落在正对面的谷悦琳身上,“几年不见,悦琳是越来越漂亮了。身体调养得怎么样了?”
“谢谢初夏姐的关心,去了m国后,我前后动了三四次大手术,都快成了药罐子。静养了几年,才慢慢把身体给调养好。”
事实上,她的身体根本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