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请问回秋家还是枫叶名邸?”
“秋家。”
秋长歌坐在后座闭眼小憩,陆西泽跟她领证之后,再干司机的工作就有些不合适,下午就去秋氏企业上班了,秋明生大概死都不会想到,自己会引狼入室。
到秋家别墅时,天还没黑。
秋长歌一进屋,就见陆西泽和她爸秋明生在茶室里下棋,男人收敛了周身气息,伪装成毫无存在感的小司机。
装的人模狗样的。
“喂,乡巴佬,好狗不挡道。”一道讥讽的声音传来,秋长歌被人大力推开,只见一个二十岁的少年背着书包,一屁股瘫在沙发上。
她眯眼,认出这是原身的亲弟弟,秋家的混世小魔王秋超群,这小子只认秋清莹是他姐,对原身不是拳打脚踢就是恶语相向。
原书里,原身最后被陆西泽关起来的时候,曾向他求救,结果被无情嘲讽,说她就该被关进精神病院,免得出来丢人。
是个根子里就养坏的小王八蛋。
秋长歌冷嗤一声,径自走过去。
“喂,乡巴佬,你干嘛?妈,秋长歌抢我书包。”秋超群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怎么了,怎么了,姐弟两又吵架了?”秋夫人闻言火急火燎地出来。
长歌将他书包里的东西尽数倒出来,纤细如水葱的手指拎起其中的小瓶子,然后一巴掌就呼了过去:“考试考全班倒数,高三复读两年不嫌丢人?没事就去蹦迪嗑.药,秋超群,你真能耐啊,今年就在局子里过吧。”
这小子年纪轻轻就不学好,学人嗑.药,后来下场也极惨,进过戒毒所,出来后要学历没学历,要能力没能力,跟条小狗一样跟在秋清莹身后,秋清莹心情好就给块肉吃,心情不好就直接不搭理他。
算算时间,高五这年应该是他刚学坏的时候。
秋超群被她一巴掌打懵了,捂着脑袋“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秋夫人心疼地抱住小儿子,想骂秋长歌,视线触及到她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小脸,气势莫名弱了几分:“好好的打你弟弟做什么?真是被乡下人家养坏了……”
“吵什么吵?”秋明生绷着脸从茶室出来,怒斥道,“秋长歌,你又发什么疯?”
秋长歌看着父母这嘴脸,转头就训斥她弟:“秋超群,你还有脸哭,说,这是什么药?磕第几次了?信不信我抽死你?”
秋超群吓得一哆嗦,哭唧唧地喊道:“第一次,是我同学给我的,妈,她打我。”
秋明生气的火冒三丈:“打死你活该,小小年纪就学坏。”
“儿子不是说是第一次吗,又没有真的嗑.药。打什么打?要我说,先打死长歌这死丫头,瞧她给家里闹的鸡犬不宁的。”
“还不都是你惯得?”
夫妻两瞬间就吵了起来。
秋长歌悠闲地倒了一杯茶,看戏。
一道深沉探究的视线从身后传来,她回头,就见俊美无俦的男人眼观鼻鼻观心,跟她一样在看戏。
“爸妈,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秋清莹慢了秋长歌一步,回来时就见养父母吵了起来,弟弟还在一边哭鼻子,险些惊掉下巴。
谁敢欺负秋超群?不得被这小狼崽子咬下一块肉来?
秋夫人如同见到了救星:“莹莹回来的正好,都怪长歌那死丫头,一回来就打你弟弟。”
“姐,秋长歌打我。”秋超群抹着眼泪,撕心裂肺地告状,“你帮我打回去。”
秋清莹脸上笑容一僵,秋长歌疯了吗?刚在剧组推她,回来还打秋超群?
秋明生脑袋被吵得嗡嗡嗡地疼,沉着脸怒斥道:“够了,开饭。”
世界顿时安静下来。
佣人战战兢兢地将晚饭端上来,邱超群安静如小鸡崽,秋清莹一双秋水明眸有意无意地往陆西泽身上瞟。
“姐夫,你今天第一天上班还习惯吗?”
陆西泽木讷地点头,直接终结了话题。
秋清莹也不在意,陆西泽可是书里最狠的反派,只要她按照系统的剧情走,让他感受到爱和温暖,日后就会成为反派心头的朱砂痣,反观秋长歌,只能在精神病院疯癫等死了。
想想就很爽。
“姐姐,你怎么先动筷子了,爸妈还没动筷呢。”
秋长歌眼眸半阖,懒得搭理她,大盛朝的宫廷盛宴,少帝年幼,每年都是她先动筷开席,满朝文武无人敢置喙,如今竟然要沦落到这等地步?要看人脸色吃饭?
原身着实活的窝囊。
无人布菜,她每道菜都夹了一点,试了试,皱起眉尖,淡淡说道:“饭菜不合口味。”
啥?秋清莹险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气的头顶冒烟的秋明生,秋长歌还是那个蠢的要死的秋长歌,她一个乡下小土包子,吃糠咽菜的,吃过什么山珍海味国宴大菜?竟然敢嫌弃秋家大厨做的饭菜不好吃。
又蠢又装还矫情。
秋明生狠狠将筷子拍在桌子上,骂道:“一点教养都没有,不想吃就滚回家去,以后没事不准回来。”
秋长歌施施然地站起身来,也不看陆西泽,径自回家去。
“先生,夫人,门外有位先生找,说是长歌小姐的朋友。”
佣人小心翼翼地来汇报,说话间只见一个染着红毛的小青年在别墅门口探头探脑,看见秋长歌,眼睛一亮,声泪俱下地喊道:“长歌,我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