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以为自己恨秋墨衍,可记忆深处的幼年时代,几乎是她一生唯一美好的回忆。还是恨的,因为他给了自己那样美好的两年时光,又亲手摧毁了它,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从萌软可爱的小五变成了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的秋长歌。
微信上,宋星河昨夜给她发了好几条信息。
宋星河:“长歌,陆西泽身份背景复杂,进秋家是蓄谋已久,他娶你是在利用你。”
长歌冷笑,与她何干!
宋星河:“我想见你,是想跟你谈荒岛事件, 那座荒岛据说是某一个不存在史书记载里的帝王藏宝地,那个朝代很特殊,而你是唯一发现的人。”
宋星河:“荒岛事件以及矿脉事件,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长歌,你能解释清楚你是怎么发现的吗?我可以帮你!”
长歌眼眸微深,她确实很难解释,矿脉还好解释,毕竟她是被动地去找人,意外发现的,但是宋星河跟她一起去的荒岛,那座岛屿几乎被藏在层层的海上迷雾中,不勘破地势,根本就无法靠近。考古专家和文物鉴定师已经在找她了!
宋星河:“从荒岛回来,不知道你有没有梦到一些奇怪的梦?”
长歌看到最后一条信息,瞳孔陡然一缩,梦境?
难道宋星河梦到了一些奇怪的梦?跟荒岛有关?还是?
她深呼吸,脑海中闪过一个荒诞的念头,随即失笑,怎么可能,不过她确实有必要跟宋星河见一面,问清楚。
她给宋星河发了一条信息:“时间,地点。”
对方很快就回复:“下午六点,秋家。”
很快,长歌就知道,为何宋星河会跟她约在秋家,因为今天是秋清莹的生日,秋家办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确切的说,今天是她的生日,但是二十四年来,一直是秋清莹在过。
而她过的是一个月后秋清莹的生日。
世事就是如此荒谬。
“秋清莹的生日宴?你爸妈都不通知你?不是,你们既然都已经找回各自的身份了,为什么她还在过你的生日?”杜敏在电话里不可思议地叫道,“今天不是应该是你的生日宴吗?这也太离谱了。”
就没见过这样离谱的爹妈。
长歌因夜里睡的不安稳,偏头痛犯了,窝在沙发里,恹恹地说道:“可能通知了,不过秋明生的电话被我拉黑了,打的频率太高,太烦人了。”
杜敏闻言错愕,随即声音带笑:“不愧是你,秋长歌,生日快乐,宝,你等着,我马上带战服过来,今天你必须艳压全场,你都不知道现在的品牌方衣服多难借,但是咱能是一般的小花吗?
自从你上期在机场穿了MG的衣服,他们家直接爆火,一下子就打响了知名度,现在不知道多少品牌方想跟咱合作,借礼服嘛,小意思!我能一次性给你拿五件,宝,等会你自己挑。”
长歌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话,没打断,等杜敏说道,哑声说道:“再帮我买点头疼药,偏头痛犯了。”
杜敏惊道:“你什么时候有偏头痛的,严重吗?需要去医院吗?”
她的偏头痛是前世的病根,都是思虑过甚的缘故。
“不需要去医院,随便买点药就好。”长歌挂了电话,然后就见陆西泽不知何时站在身后。
男人俯身将热水和药放在大理石茶几上,低声说道:“这是药,不严重的话吃半片就好。”
长歌疼的眼前发黑,直接将一片药就着热水吃下去,浑身渗出一层虚汗。
她已经很久没有犯头疼了。
她闭眼躺在沙发上,然后就见眼前视线一暗,陆西泽俯身探了探她的额头,男人冰凉修长的指腹覆在她的肌肤上,带起一阵微寒的战栗。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冰的。
长歌眉尖一皱,暗叫了一声,糟了。她如今还没有摸出观心术的窍门,跟人肢体接触就会自动读取对方的心思,而读取过度就会头痛,这一下,她得疼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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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数秒钟过去,没有任何的思绪,一片空白。
长歌错愕地睁眼,撞进对方幽深如墨的凤眼,他长得很好看,骨相很俊俏,尤其是高挺的鼻梁和那一双凤眼,线条犹如雕刻一般,近乎完美,皮肤白皙,有一种玉般的质感。
为什么读取不到陆西泽的思绪?
观心术失灵了吗?那她怎么利用观心术来研究秋清莹的假千金系统?
长歌眼眸一凝,伸手去碰陆西泽的脸,还没碰到,就被对方修长的指尖攫住。
陆西泽垂眼看着恹恹一息,难的脆弱的秋长歌,见她疼的眼角发红,波光潋滟的大眼睛湿漉漉的,犹如勾人的海中女妖,指尖用力攥住她的手指,低哑开口:“没醉,怎么开始耍酒疯了?”
依旧没有任何的思绪。
长歌语塞,要么她的观心术失灵了,要么就是这厮防人之心重到极致,极难读取他的心思,不管是哪种可能,对她而言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她缩回手,恹恹地说道:“谢谢你的药,死不了,等会我经纪人就来了。”
陆西泽低低一笑:“都不看我给你的是什么药,就敢乱吃?”
长歌:“……”
这人是不是有大病?
不过那片药吃下去,她出了虚汗,疼痛已经减轻了不少。
陆西泽垂眼看着她苍白精致的小脸,淡淡说道:“秋总让我们晚上回一趟秋家。
你拉黑他们,他们很生气,电话都打到了我这里来。再不回去,只怕他们要跟你断绝关系了。”
长歌嗤笑了一声,恹恹说道:“那正好。”
陆西泽凤眼幽深,状似无意地说道:“鸠占鹊巢,被夺走的东西不想拿回来?”
长歌读取不到他的心思,被他问烦了,冷笑道:“陆西泽,你不会是心疼我,喜欢上我了吧,告诉你,没结果。”
陆西泽俊美的面容陡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