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今日,于家是来逼婚的。这就是老爷子的后招吗?直接拿她当联姻的棋子,她若是不答应等于得罪于家,于家会亲自收拾她,她要是答应,正中老爷子的下怀。
合着所有人都没有把她当人。
退圈?相夫教子?
长歌冷笑出声,前世今生,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说这样的话。
“秋长歌,你找死!”
“秋长歌,你竟然瞧不上我们于家?”
于家父子和季家父子齐齐变脸,勃然大怒。
“抱歉,我来的似乎不是时候!”温润干净如清泉的嗓音响起,傅怀瑾站在门外,目光深邃,温文尔雅地说道,“你们点餐了吗?”
啥?点餐?
四人看见他,再度变脸。傅怀瑾来凑什么热闹?难不成真的对她上心,想娶回家不成?
傅怀瑾拿着菜单进门,自然而然地走到长歌身边,目光温润:“听白给我打电话,说你在这里吃饭,我一下手术台就赶过来了,没有迟到吧?”
长歌摇头,淡淡说道:“没点菜,有些饿了。你来点吧。”
傅怀瑾点头,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认真地点菜。
包厢内,气氛陡然诡异起来。
店员小哥顶着十二万分的压力,额头冒汗地记着傅怀瑾点的菜,此刻只恨老板为什么要做复古的木牌菜单,应该扫码点餐,这样他也不用进来了。
“先点这几个,谢谢。”
傅怀瑾只点了五个菜一汤,是他每次来点的分量,没加菜。他和长歌两人吃,正好。
“您客气了。”店员小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双脚发软地走出了 包厢。
包厢内,于高詹首先沉不住气,说道:“傅少,你还不知道吧,季家老爷子定了我跟秋长歌的婚事,我也不嫌弃她离过婚,又是娱乐圈的,两家联姻嘛,我是男人,总是要做点牺牲的,不过您可不能被她骗了。”
一番话说的傅怀瑾目光幽深,不怒反笑。
他抬眼,温文尔雅地笑道:“你的意思,要抢我的女朋友?”
声线温雅,字正腔圆,十分的温和,但是包厢内,气温陡然下降了几度。
于高詹脸上的笑容僵住:“女,女朋友?”
季家没说啊!
傅怀瑾点头,笑容如春风:“我追了快一年,长歌才点头答应做我女朋友,不过她职业特殊,在娱乐圈太过万众瞩目,所以我们没有官宣。
据我所知,于少你今年三十一,结了两次婚,每一次都是因为家暴和出轨被离婚,你还有一个私生子,再过两个月,孩子生下来,估计也就会逼上门来了。
所以,于少认为我是哪里不如你吗?是不如你结婚又离婚,家暴又出轨,不学无术还是风流浪荡,长歌会瞎了眼看上你,而不是我?”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凶残的话。
包厢内,于高詹被骂的灰头土脸,面子掉一地,于潜老脸都丢尽了,脸色阴沉起来。季明业父子脸色也难看起来。
季涛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贤侄,你不会是跟长歌这丫头认真的吧?老太太会同意?你知道外面传的多难听吗?陆西泽不要的破鞋,你傅怀瑾当个宝,傅家不要脸面?”
傅怀瑾脸上笑容陡然一冷,看向季涛:“季先生,按辈分,我爸跟老爷子是战友,我跟您是同辈,你儿子应该喊我一声傅叔,日后我若是跟长歌结婚,季明业得喊长歌一声婶婶,辈分这种事情,乱不得。
其次,我确实把长歌当宝贝,见不得她受人欺负,季家不行,于家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季涛父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怒道:“你真是被秋长歌这死丫头鬼迷了心窍,老太太知道吗?”
傅怀瑾优雅地点头:“不劳费心,我早先就带长歌回傅家吃饭,老太太很是欢喜。”
众人内心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于潜脸色铁青,看向季涛,若非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他早就不管季家的这堆烂摊子。他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货色,想着跟季家联姻,好获得更多的资金支持,结果他们倒好,竟然让于家跟傅家抢人?
季涛惶恐紧张地说道:“大哥,这事我真不知道,老爷子拍板定下的。再说了,咱也不虚傅家啊。”
于高詹面子挂不住,看着秋长歌那张精致明艳的脸,不甘心地说道:“没错,爸,我们还怕傅家不成?你看看你胸前的勋章,就算是傅家老太太来了,也得对您客客气气的。”
勋章?长歌慢条斯理地说道:“哦,原来到了比勋章的环节,这东西我也有。”
傅怀瑾闻言惊讶地看她:“送来了?”
长歌点头:“半个小时前我打了电话,说急需一个勋章,估计这会子差不多要送来了吧。”
于家父子和季家父子闻言冷笑,秋长歌在吹什么牛逼!她以为这玩意儿是义乌小商品市场批发来的?
满帝都,敢跟于家比勋章的,五根手指都数的过来,傅家是一个!其他人,他们就没虚过!
傅怀瑾点头,知道她今日是动了怒,否则不会打电话让人送勋章过来,想到于家人这龌龊的心思,他唇角的笑容冷了几分。
于家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于高詹那纨绔浪荡的模样,也敢将心思动到长歌身上!还有季家人,是真的从根子上烂掉了,这亲戚是不能要了。
说话间,只见店员小哥第三次在门外敲门,颤着声音说道:“秋小姐,傅医生,有,有访客!”
店员小哥要疯了,今天怎么回事,一拨一拨的人往这小菜馆赶,而且看样子,一拨比一拨牛逼。